“我杀了伍德后,韦海东过来,又顺带处置了伍福。”容九淡淡地说道,“没人看到我。” 惊蛰歪着头看他,两人的呼吸靠得很近。 “惊蛰,怎么不问?”容九似是好奇,又似是有些蛊惑地问,“你好似,从来都不好奇我的事。” 惊蛰的皮默默又绷紧了。 烦人哦,惊蛰也很烦恼这反应。 他对危险居然,这么敏感的吗? 惊蛰:“知道太多,说不定不是好事。” 他本来不想说,可是容九都问了,他也只好老实回答。 “为何?” 惊蛰:“我中意你,想和你在一块,又不贪你钱,又不图你权,现在这样快快活活的,也无需思考太多。”他慢吞吞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着容九的头发。 他好喜欢容九的头发。 丝滑,柔顺,乌黑发亮。 摸起来的手感也很好。 惊蛰自己的头发就不太好了,有点干枯,还有点发黄。如果不是藏在冠帽下,他都不太好意思给人看。 “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愿知道?” 容九这把声音,冷得好似鬼蜮亡魂,阴恻恻地威逼着惊蛰。 惊蛰:“有什么差别?” 他眼馋地又摸了摸,语重心长地说道。 “求知欲太多的人,死得最快。” 只是他这话刚说完,就被容九给端了起来,而后放到桌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东西全都摔倒地上去了。 这声音可不小,立刻就有人来问。 “惊蛰,出什么事了?” 惊蛰急忙说:“没事,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把桌上的水壶给撞碎……”他的话还没说完,容九就已经捏着他的下颚。 “噢噢,那你小心些,别被碎片割伤了手指。” 外头那声音静了下去,这屋内,也就变得分外古怪。 惊蛰生怕容九给气坏了,不由得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容九没甩开,无疑是个好的反应。 他轻声细语地说道:“容九,你在担心些什么?” 他寻思着自己刚才的话,应该也没有哪里太出格? 其实惊蛰从来都没想过要多问容九的情况,也有个原因。 这盖因容九,当初和他刚相熟时,曾提过自家家中情况。 说是父母双亡,略有薄产,入宫搏个富贵。这富贵,一路走到了殿前侍卫,好像也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最近几次,容九出手阔绰,多少让惊蛰猜到,这份“薄产”,怕是好大一份。 但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的确不能理解,容九为何焦躁。 他亲了亲容九。 又亲了亲。 跟小兽啄食一样,又蹭了蹭。 容九微眯着眼,一双黑眸阴森森地盯着惊蛰,惊蛰也非常认真地看了回去。 看起来好像非常害怕他生气一样。 可小动作不断。 容九垂下眼,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手还在身后偷偷摸摸地摸他的头发。 怪异的怒火散了些,容九直起了身。 就见他扯散了头冠,那丝滑的长发披散下来,而后一把锋利的匕首也不知何时出现在容九的手里,割断了一缕。 惊蛰瞪大了眼,哦! 他心痛地看着那一缕,不,好大一缕头发! 直到那一大缕头发塞到了惊蛰的怀里。 惊蛰更心痛了。 “你要给我,你先同我说嘛,我不贪心,就要一点点就好。”惊蛰嘀嘀咕咕,捧着那缕头发到处找容器装。 容九:“……” 看不出来不喜欢。 相反,惊蛰喜欢得很。 他小心翼翼地将头发给收起来,而后看着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