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别的,除了这之外的,想做的事吗?” 惊蛰决定转移容九的注意力。 “比方说,想要走得更高,做个统领什么的,或者,赚更多钱,又比如……” “这些毫无意义。”丝滑优雅的嗓音,却冰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你一个都不会要,那就是无用之物。” 惊蛰的呼吸有些紧张,他缓慢地吐气,“你不该将这些东西的意义,置身在我之上,你该有你自己想要的……” 容九抓住惊蛰的腰,将他拉近。 “它们不能取悦你,那就是废物;可他们要是能取悦你,那也当杀。”微妙的,哪怕是相同的音节,却又好似是截然不同的事物,容九的声音温柔到可怕,“任何得你欢喜的,除我之外,都不该存在。” 那古怪癫狂的兴奋,让任何听到这话的人,都丝毫不怀疑他的行动力。 ……这人的喜欢,怎能如此暴烈,偏不走寻常路呢? 没有温情可言,只有纯然的暴戾。 惊蛰从来不认为,喜欢是一种如此疯狂的情感,那本该是柔软,快乐,愉悦的事情。可在容九身上,却往往只能看到扭曲的偏执。 这很危险。 可明知危险,还要继续下去的他…… 或许也疯了。 “我不觉得这是对的,也许会一直和你抗争下去。”些许害怕的味道流淌出来,在惊蛰的血液里奔腾,能听到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可如果,这是你喜爱的方式……我会试着努力……” 有时,容九和他的想法似有天堑之分,他不能接受其中大部分。 但正如他一直以来,有些疯狂的选择。 他不接受那些。 但他会,接受容九。 第40章 惊蛰很少和容九一起睡。 虽也有过同床共榻,可是正正经经一起上床,而后准备歇息的次数,还是少之又少。 昨夜那种特殊情况,那就更不用说,根本没咂摸出味来。 惊蛰挣扎了一会:“要不,你先睡?” “为何?” “我怕你睡不着。” 惊蛰的话刚说完,容九就掀开被褥躺下,那淡然的态度,好似根本不成什么问题。 “无碍。” 惊蛰小心地开口:“可你,不是浅眠吗?” 容九眉锋微动,淡淡说道:“石黎和你说的?” 尽管石黎总是语出惊人,惊蛰想不出和他能说什么,但还是竭力聊了几句,隐约从他的话里知道,容九是个很浅眠的人。 应当说,他被吵醒后,会有起床气。 惊蛰回忆着石黎那时的表情,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起床气”,才会叫人露出苦不堪言的神色。 大概是脾气真的很坏。 惊蛰没暴露出石黎,虽然这跟裸奔也没有差别,他只是咳嗽了声,“我只是觉得,前几次,你也总是很早起,会不会就是被我吵的?” 寥寥几次里,惊蛰都很少看到容九和他一起醒来的画面。 多数时候,他醒了,身边就没人。 惊蛰可是宫里最早睡早起的宫人了! 容九居然还能比他早! “不会。”容九淡淡道,“快些睡。” 惊蛰看着柔软的床榻,着实有点躺不下来。 这倒不是他没事找事。 实在是那些特殊外力没了后,他蓦然意识到,和容九一块睡,竟是有种后知后觉的尴尬羞耻。 不过容九都躺下了,惊蛰没了别的理由,就也慢慢跟着躺了下来,将被扯到了下巴。 他身子比昨天还僵,好一会,都跟一具尸体般。 容九信手一摸,冷冷说道:“睡不着,我可以捏晕你。” “我睡不着,还不是因为你。”惊蛰小声嘀咕,“你就不能体谅下,说分开睡吗?” 捏晕人是什么法子! 可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