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最后他居然死在自己怀里。 ……呵,秘密。 秘密……隐瞒……在朋友间,都会成为日后的隐患,那更何况,是关系更为亲密的人。 惊蛰在思考一个……可能……如果在这之前,不会被提起来的事情。 如果他将来要和容九走得更长久,那他早晚……或许还是会知道这件事。 如果是在从前,惊蛰或许不会有这样的冲动,可是今日无忧的死,却敲响了惊蛰的警钟。 伴随着容九跟他的“朋友”关系越发被人知道……只要他俩在一起,容九多知道这秘密,或者,不知道这一件,最后暴露时,难道身上的罪责,就会少许多吗? 并不会有。 到最后该来的还是会来。 惊蛰在,为他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而紧张着。 他其实不应该这么紧张,就如同他自己所想,他相信容九,至少这个男人为他所做的事情,已经足够他给予这样的信任。 倘若他不能够信任他,那在这个世上他还能够再信任谁呢? “我……” 惊蛰刚要说话,一只冰凉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脸,将他原本要说出来的话,全部挡了回去。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男人已经给他把头发擦了半干。 “该起来了。” 惊蛰:“……” 他憋气。 “你出去,我自己换。” 容九定定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出去。 屋内的炭盆摆上后,温度已经开始暖起来。惊蛰隔着一道屏风在换衣服,听到容九还在说话。 “你在紧张。”容九的声音,轻柔得宛如呢喃,“是怎样的事情会让你紧张到这个地步?” 惊蛰抓着自己半干的头发,有些出神地想起男人说话时的模样。 容九的嘴唇很红。 是一种有些古怪的红艳。 很美。 却如同毒辣的食人花,轻易就能将人吞噬下去。 惊蛰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 这是一件很合适的衣裳。 容九注视着惊蛰的眼神很温和,却带着一种可怕的力度。哪怕他的情绪看着冷静,却仍然拥有无声燃烧的温度。 惊蛰:“……我,为什么,你说你最近的情绪变化有些大?与你身上的毒有关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容九的话。 惊蛰原本想要说的话,被容九挡回去之后,一时间勇气就没那么容易鼓足了。 哪怕是他,也仍然会受一鼓作气,再而衰的影响。 这不能怪他转移话题。 容九慢吞吞地说道:“大概是。” 惊蛰闻言,悄悄踩住容九的靴子。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大概是? 这么敷衍。 男人低头看他,惊蛰抬头看他。 “你每次,就会这么几招?” 惊蛰诚恳:“只会这么几招。” 打又打不过,可有时候心中又特别来气,真的很想打人,那又能怎么样呢? 那就只能踹几脚。 力气不大,更像泄愤。 反正男人踢起来跟木头桩子没什么差别,有时候还反倒弄得惊蛰脚痛。 “好好说话。”惊蛰暂时按下心头的焦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要换药,等这些药吃完之后就会稳定下来。”容九冰凉地说着,没带有半点感情,好像提起来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只要能挨过去,到底是能活着的。” 惊蛰蹙眉:“你……” 接下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被容九的手掌捂住。他缓慢而冷静地用手指按压着惊蛰的脸,那带着一种非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