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摇了摇头。 容九冷淡地说道:“那便好。” 他刚刚有那么多的耐心听她说那么多废话,不过是因为他远远看到了惊蛰。 他不想在惊蛰面前杀人,这才勉强忍住。 男人蹙眉,他何时也有了这样的犹疑? “你怕我嫉妒?”惊蛰想起慧平刚刚的话,“一般来说,若是为你嫉妒,不该叫人更高兴些?” 说明心中有他? 依稀想着以前父亲看过的杂书,惊蛰稀里糊涂地想。 “一般?谁说的胡言乱语。”容九的大手按住惊蛰的小狗头,冷漠说道,“你是我的,何须这种无聊的事来验证。” 会惹来惊蛰嫉妒,恨意的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根本不允许惊蛰对除他之外的存在产生那么激烈偏激的情绪,那怕是因为他,那也不行。 爱与恨,是世间最激进的情绪。 爱只能因他,若化为恨,也只能为他。 不过,想到方才的柳美人,男人敛下眼底的杀气…… 这斗兽场已然无趣,更平添不喜,那也该将除去它这件事,提上议程。 第75章 慧平眼睁睁看着惊蛰被容九带走,期间惊蛰几次想回头叫他,都被慧平拼命挥手。 谁想和容九走一块? 慧平又不是上赶着找事,他可不想在容九面前碍眼。 等这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这才松了口气,冷不丁想起身边还有人,连忙看向石黎,朝着他也欠了欠身。 慧平动作稍大了些,不经意看到了地上那个宫女的模样。 这,看起来怎么有点像是……某位小主? 慧平微微蹙眉,他其实没怎么见过宫里的贵主,不过偶尔洒扫,有小主晨起在宫里走动,多少也能看到一两位。 石黎避开了慧平的行礼,平静地说道:“你是小郎君的朋友,不必多礼。” 慧平心中微动,有些感激。 他们这样的宫人在外,虽然看着和宫女一般,可太监毕竟是没了根的人,有些人看着敬重,实则总是有些嫌弃。 但石黎的态度却很平淡,没有好,与不好,真正意义上的普通。 这无疑少见。 慧平也不是什么多事的人,虽然看着这宫女眼熟,可这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便也只是说道:“她好像要说些什么。” 石黎冷淡地看了眼柳美人,平静地说道:“她逾距了,自有处罚,到了那里,总有人会听她辩解。”言辞间,带着几多凉意。 不过,大概是阴曹地府的判官,才能听她分辨一二。 这等御花园偶遇的事,也出过几回,景元帝心情好的时候,会留下她们,叫她们争奇斗艳;心情不好时,刚好可以当花肥。 宫里近来,虽出了不少事。 可景元帝已经很少动手,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了可乘之机。柳美人是第一个,但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 她会出现在景元帝跟前,只是因为她蠢。 美人貌美,实属难得。 可蠢了,就难寻活路。 正如当初,众多刺探北房的人里,也有她的一员,蠢到几乎何时都被人拿去当试炼石,无怪乎今日出现的人,会是她。 从前太蠢,景元帝懒得动手,今日偏偏却是拦了陛下寻人的路,那又不同。 慧平和石黎说没几句话,就也匆匆离开。 等到路上,他突然醒悟过来,刚才石黎说话时的冷意,其实是杀气。 难道那宫女,竟是会没了命? 他怔愣着,也没再想着什么,低头匆匆赶路,很快回到直殿监去。 此时,惊蛰并未回来。 是得到了晚上,才见到他的身影匆匆出现在屋外。 慧平推开窗,朝着惊蛰招手。 惊蛰手里还抱着下午的一叠东西,看到慧平的动作凑了过来,“你在等我?” “你刚才,是刚刚和容九分开吗?” 惊蛰有点尴尬地搔了搔脸,嗯了声,慧平没说什么,只是让惊蛰进屋来。 慧平这屋舍,比起惊蛰的要小了些,不过,比起以前的两人住处却又是稍微大了点,屋内的摆设一应俱全,就连本就没有的,惊蛰也掏钱给补上了。 惊蛰对自己人一向很大方。 两人进屋坐,惊蛰一眼就看到桌上摊开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