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知道了一点若有若无,不像真的却又不像假的线索,他才会将这件事一直都瞒着不说。 “倘若那些都是真的呢?”姜金明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他锐利的视线扫向他们几个人,仿佛要把他们心里的想法都挖出来。 “就跟你们今天做的那样?莽莽撞撞就冲去殿前,如果不是侥幸,你们现在全都该死了!” 中年太监最后那句话几乎像是咆哮,把他们几个都骂得垂头搭脑,不敢再抬头说话。 “你们几个究竟是怎么想的?头是进水了吗?一个两个他娘的没长脑子,就这么去了御前自己死了倒也好了,若是连累了我们,你们就算有三条命都不够赔的!” 姜金明暴跳如雷,要不是手里没东西,他肯定要抽他们。他不管这几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这么冲动,在这宫里就必然是祸害。 直到把这几个人骂的狗血淋头,再不敢回嘴之后,姜金明才喘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座位坐下来,猛灌凉茶水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宫里的确有传闻。”姜金明冷冷说道,“那天陛下是在北房里带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也的确是太监……据传,有人曾听到陛下和那个人争吵之中,叫的那个人的名字,是惊蛰。” 随着他这话一出,原本低着头的那几个人,又下意识抬起了头。 连带着云奎一起。 这一次他虽然没有跟着一起过去,但是他们几个人来找姜金明的时候,正好他也在,刚才姜金明骂人的时候,顺便把他也给骂了。 虽然云奎无辜,但是他这个做师傅的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是因事态紧急,他们几个人没有多加思考,不然肯定会叫上云奎。 依着云奎这死德性也是一叫就走的,根本不带脑子思考。现在多骂几句,将来说不定还会多动脑。 “真的是,惊蛰吗?”云奎轻声,“这后宫里头,有那么多的太监宫女,也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叫惊蛰……吧?” “这宫里头或许未必只有他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但是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北房,是个太监,还叫惊蛰的人,正好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的可能性有多少?” 姜金明冷冷说道。 他这话一出,其余几个人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垂着脑袋。 “惊蛰……和陛下?”谷生哽住,“这怎么可能?” 那是惊蛰呀。 虽然他最后这两个月升官之后事情繁忙,没办法跟从前那样经常与他们聚在一起,但惊蛰就是惊蛰,并不会因为这些变动而有所改变。 这两年来他们朝夕相处,自然无比清楚他的性格。 惊蛰是一个不爱惹麻烦的人,不仅不爱惹麻烦,他更讨厌麻烦,对比起其他人想要赚钱,想要权力的念头……有些时候他看起来淡薄得就像没有欲望,更向往平静安逸的生活。 一点钱就足够让他生活,一点小事就足够让他快乐许久,他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 他们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这么几年来的相处……可为什么偏偏会是惊蛰呢? 姜金明不由得把眼光落在最沉默寡言,也是站在角落里的慧平身上。 其他人也就罢了,虽说是朋友,虽然朝夕相处,可毕竟不是每天都待在一起,总会有空余的时候,但是慧平不同。 他曾经做过惊蛰很长一段时间的室友,与他才算是真正意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