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的,像是被自己要说出来的话羞耻到了,声音也低不可闻。 “……” 再是轻,这么近的距离,赫连容也该是听到。 “我不许。” 赫连容轻轻地说。 惊蛰的身体僵住,好像没能反应过来,男人的手指捏住他的脖颈,强迫他仰起头,寻觅到他的嘴巴咬了上去。 那疼得惊蛰一个哆嗦。 “唔呜……”含糊不清的,那是惊蛰又惊又怕的质疑,却被唇舌所覆没,几乎听不清楚,“放……” 赫连容几乎将惊蛰禁锢在自己和墙壁,那急促的呼吸声透着惊恐,几乎再逃不开。 他说:“待在这。” … 水袋。 一个已经被水挤得满胀的水袋,那过量的水好似要将整个透明皮囊胀破,露出不堪承受的痛苦。 一根手指按在水袋上,漫不经心地,带着几分从容地,戳着。 一按一个坑,一按一个坑。 透明的皮囊痛苦地晃动着,好似有什么要满溢出来,如同某种挣扎。 可那根手指却是冷硬。 无视那过分的充盈,皮囊古怪晃动着,仿佛真的要在这无数次的戳按下裂开,带着隐隐的痛苦。 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仿佛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或者是胀满到让人发疯的瘙痒里,隐忍在此刻失去了效用…… 哈,裂开了口。 那喷溅出来的水流从破裂开的口子里滴落,怪异的水声带着温热的触感,迷茫间,让人有些绝望痛苦。 如同一个怪异残忍,又无比羞耻的梦。 第99章 阳光散落下来,整个庭院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有清脆的啪嗒声绕着前院后院乱跑,间或还有一两声低低的犬吠。惊蛰躺在一把躺椅上,闭着眼睛在晒太阳。 胳膊垂下来,有毛绒绒的触感蹭过来,像是一个讨好的挨挨蹭蹭,然后是湿哒哒的舌头。 惊蛰眼都不睁,顺手揉了把小狗脑袋。 “汪呜,汪呜——” 小白狗高兴了,蹲在惊蛰手边不住蹭。 惊蛰其实没养过它,也没给它起名字。离开容府前,他只说了,如果这狗还继续留在容府,就给它吃食和住处,若走,也不必拦着。 这次出宫,这小狗竟还记得他。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府上这么多人,这只小狗唯独最爱缠着他。 明明给它喂水喂吃的,都是于管事。 于管事倒是有自己的见解,说狗这种生物,最是聪明,知道谁才是当初真正救了自己的人。所以这小狗,是在惦记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惊蛰那天,刚进容府,它就一个恶犬飞扑,差点没把惊蛰撞趴下。 要是别的时候,惊蛰下盘还算稳,不至于出这样的糗。偏生这一次,惊蛰的身体看着不怎么好,走起路来也是慢吞吞,还真差点翻倒。 亏得石黎紧跟其后,两步上前扶住了惊蛰的后背,这才免去这倒霉事。 “郎君,这狗……” 石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小白狗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了,正夹着尾巴偷偷看他。 惊蛰站稳,缓了会,慢慢蹲下来揉着它的后背,“没事,它不是有意的。”小白狗得了惊蛰的抚摸,当即高兴起来,绕着他跑了好几圈,非常兴奋的样子。 惊蛰这一回出宫,除他之外,还有石黎与明雨。 明雨属于意外。不然他职责属于乾明宫小厨房,本不该这样肆意出宫。 ——惊蛰和赫连容吵了一架。 说严重,也不严重,不过是关于床上那三瓜两枣的事,说不严重,对惊蛰来说已是严重至极。 他真的受不住赫连容的索求无度。 这人对敦伦之事的偏爱,已经到了一种惊蛰觉得自己会被做死的地步。在无需克制后,他的花样百出,将惊蛰屡屡逼到崩溃的地步,每次在床事上不哭到眼肿不算完。 惊蛰当真觉得自己的命要没了。 这人的喜好过于变态,不过第二次,就已经让惊蛰崩溃得大哭。但那个残忍的男人,却觉得这样的惊蛰异常好看,喜欢得很。 他会一边亲吻着惊蛰的泪痕,一边哑声说道:“再哭多些。”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惊蛰挨了几次,还是决定跑路。他再待在乾明宫,这命都得搭上。 得亏赫连容没丧心病狂到一直压着他,将他关在乾明宫,在某一日——也就是三天前,他刚恢复了些,就趁着赫连容去早朝的时候跑了。 明雨刚好那个时候来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