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是在瑞王军中发现的他,军中?”惊蛰谨慎地重复,“这意思,难道是说……” “你猜到了?”赫连容冷冷地笑起来,带着凶恶残酷的血气,“的确如此,瑞王反了。” 那声音轻轻的,却如猛砸下来的炮弹,震得惊蛰猛地抬头。 瑞王,反了? … 三涂滩外,密密麻麻的营帐堆集着,到处都是呼喊声,飘摇的大旗插在军中,显露着他们的身份。 ——瑞。 此地戒备森严,能进出的人,都必须通过层层的检查。 最中间的大帐,正是瑞王所在,在其外,有数十亲卫日夜不停地巡逻,就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阿星带着几个幕僚,畅通无阻地越过守备,出现在了营帐外。守门的士兵显然很敬重阿星,朝他抱拳行礼,这才让开了道,好叫他们一行人进去。 营帐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赫连端就坐在营帐中,一看到他们来,便立刻起身相迎。 “阿星,多亏有你。” 赫连端抓住阿星的手,面露激动之色。 阿星的铠甲上皆是血痕,却是面无表情,比身后一干幕僚都要镇定:“北边已经出现了平王的人马,王爷,这地方怕是不够安全。” 赫连端闻言,怒道:“皇帝到底许了平王什么,才叫他如此卖命?” 他的身后,王钊轻声说道:“王爷,以平王的秉性,一旦露面,肯定另有谋算,可要小心。” 赫连端叹气:“阿星,你先下去休息罢,这几位先留下,本王有话要问。” 要不是阿星千里奔袭,将这些幕僚给带了出来,不然这一回,这些人肯定会落入平王的手里。 这是赫连端绝对不能容忍的。 阿星一言不发,行礼后就离开。 陈宣名跪坐在位置上,目送着阿星远去,低声说道:“真是万幸。” 赫连端与他对视了眼,心知肚明。 真是万幸,阿星并非奸细。 春日里,赫连端带人赶回瑞王府,本是打算趁着朝廷使臣还没发现的时候,将替身给置换过来。 赫连端既已打算要反,定是要瞒着朝廷的动向。奈何他们手脚再是麻溜,都抵不过当夜使臣的强词夺理。 那朝廷派来的使臣,竟是指着赫连端的鼻子,说他乃是个假的,且拿出了种种证据。 粗看之下,竟是有几分真实。 一时间,整个瑞王府都闹得有些人仰马翻,好不容易等赫连端控制局势,想要拿下使臣时,却发现使臣团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 紧接着,是王府来报,说是替身不知所踪,就连瑞王印,也不翼而飞。 陈宣名一合计,便道不好。 “定是朝廷来使将王爷的替身带走,他们是要坐实瑞王已死之局。” 他的猜测并没有错,不过几日,附近就有这样的谣传,且附近的平王也派来了使臣,就为了过问此事。 赫连端自然不能认,命人四处镇压。 只这样的流言蜚语,越是镇压,就越是喧嚣尘上,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而后,潜伏在平王封地上的探子,也迅速回禀,说是那替身出现在了平王的封地上。 只不过,他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