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厮混当天下午回家就发烧了。 莫凡好面子,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去医院,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把自己洗干净,出来后脚步虚浮,随便吃了几颗消炎药倒在床上就昏睡。 睡了整整一天,体力恢复, 可是伤没好,他一边骂娘一边在网上下单买了一罐修复的软膏。 他第一次上床是十八岁,今年二十五岁, 做了七年的1,头一次明白了做小0的不易, 嘴里把那个畜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莫凡又躺了一天,精神彻底恢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酒吧主管把那晚的视频监控传给他。 视频里莫凡和那个男人一边接吻,一边跌跌撞撞的摸索着朝前走,从体型上看对方要比他更宽阔一些,他们身高差不多,接吻接得激烈,男人手臂的肌肉健硕,推搡间快撑破布料似的,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二人的野性又嚣张的荷尔蒙。 监控点画质不是特别清晰,但这些画面足够唤醒莫凡的些许记忆。 【“长得不错,要不要来一炮?”】 【“放心,我经验多,会让你爽的”】 第二句话是他说的,最后那个男人原封不动的回了他。 虽然有受伤这不假,但是爽也不能否认。 不仅让他爽到了,还他妈爽过头了。 上床期间的记忆不太清晰,全是些痛苦又欢愉的火辣碎片,监控时间快进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房间门打开,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快步轻快,表情惬意。 莫凡拳头硬,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让这个男人彻底消失。 伤口没恢复,这两天他不敢久坐久站,酒局全部推了,就算吃东西都不敢吃刺激的,一想到自己在这遭罪,对方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气得牙痒痒。 “哎,这个人你认识吗?”莫凡沉着脸把电脑推给纪阳。 纪阳看了看,“有点眼熟。” 莫凡眯眼:“好好回忆!” “在想呢,”纪阳见他这副提刀砍人的样子,好笑道,“你仇人啊?” 莫凡:“少废话!” 开什么玩笑,被上了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他老脸还要不要了。 这是他毕生之辱,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那种。 “这好像是末霖的朋友,名字有点拗口,叫……司昭廉。之前在酒局上见过一两次,长得挺帅的,据说是中俄混血,纯gay。和你不一样,他是驰骋情场的人,谈过很多次恋爱,但没有一段恋爱超过三个月。但是呢,和他分手的人对他的口碑很好,没有什么传出他特别渣的事例,虽然恋爱多、周期短,好像每一段都挺认真的。” 莫凡狞笑,“这些话说出来你信吗?”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 如果真的对感情认真,就不会没有一段能超过三个月,只能是没玩儿后,找分手理由让人挑不出刺儿而已。 纪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当然不信啊,外面是这样传的嘛。” 莫凡一脸冷酷:“他干什么的?” “这个我不清楚,我对他又没兴趣,打听人家这些事情干什么?好像是自由职业,家里挺有钱的,父母常年在国外也不管他。”纪阳睨了他一眼,“怎么了?看样子你跟他有仇啊?” 莫凡冷漠地问,“你是不是我哥们儿?” 纪阳:“是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