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等着!” 司昭廉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你酒醒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老子就没醉过!”说着,他从洗手台上站下来,想朝外走去,没走几步身体就歪向一边,直直的要倒在地上,眼看着要摔下去,被司昭廉一把扶住。 一百多斤的身子就这么靠在司昭廉怀里,原本二人的身高不相上下,但由于莫凡这会儿的膝盖是软的,脚步虚浮站不稳,全靠腰间的手臂撑着他,身高自然矮了一截。 两个大男人竟然生出了小鸟依人的感觉。 司昭廉难得自上而下地看着莫凡,这样的视角颇为新奇,近在咫尺,将莫凡潮红脸颊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楚分明,同时也更确定了一件事,“莫哥,你连直线都走不直,还说没醉?” 莫凡喝醉了力气也不小,挣扎着站起来,把人推开,不喜欢这种被人俯看的感觉,“你管老子醉没醉,老子要洗澡!给老子洗澡!” 司昭廉扶着莫凡的胳膊,帮他保持平衡,“可是我的手还伤着,不能沾水。” “我管你能不能沾水?”莫凡完全不讲道理,“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你既然在这那就得伺候我,不然你想白吃白住?门儿都没有!老子不养废人!这点儿事都做不好的话,趁早给我滚出去。” 他醉醺醺地要往楼上走,嫌弃地去解衣服扣子。 路都走不稳,扣子这么精细的活儿自然也解不开,莫凡一脸烦躁地直接扯,不知是衬衫质量太好还是他没多少力气了,一时间竟也没扯开。 “妈的,司昭廉,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莫凡上楼脚底打滑,差点儿摔下去,“你这人就是个煞星!你怎么还不从我眼前消失?!” 司昭廉无语,敢情有什么不顺就都是他害的呗。 喝醉酒是他害的,解不开扣子是他害的,上楼梯摔跤也是他害的。 司昭廉一头汗,莫凡又高又重,扶着他上楼是个体力活,他明显醉得神志不清,还不消停地东倒西歪。 司昭廉手臂的伤还没好,免不了要用力,一用力就绷得伤口疼。 莫凡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谈公事不顺利都怪在司昭廉的头上,手里一个劲儿地扯扣子说要洗澡,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酒鬼。 司昭廉搂着人走得艰难,也知道莫凡得顺毛,低声说:“你别动了,先上楼,我帮你脱衣服。” “你帮我脱?”莫凡扶着扶手,睨了一眼男人,冷笑道,“你这个人,心都是黑的,能有什么好心?” “……”司昭廉喘了口气,继续顺毛,“你不是想洗澡?我得去帮你放洗澡水,你没闻着自己身上的酒臭?莫少可不能这么没形象。” “就算我没形象,用得着你来着说?!”莫凡满脸不爽,低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果然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嘴上却说,“哪儿臭了?老子就是喝了酒都是香的!” 司昭廉哭笑不得,顺着他的话说:“是,莫少最香,一点都不臭。” “你他妈少来,虚伪至极。” 不过经此一说,莫凡没有再折腾,被司昭廉扶着进了卧室。 他很注意个人卫生的,平时也很在意个人形象,之前没注意到就算了,这会儿被司昭廉提醒才发现自己的狼狈,心里十分嫌弃。 进房间后,司昭廉想把人放在床上,可莫凡不愿意,“我不坐。” “怎么?”司昭廉问。 “我身上这么臭,把床单弄脏?”莫凡嫌弃道,“你昨天刚换的!脏了你给我洗吗?” 司昭廉忍着笑:“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是香的吗?” “滚一边儿去!” 司昭廉把人扶到床尾的椅子上坐着,呼出口气,在莫凡面前蹲下来帮他解扣子。 莫凡脑袋昏沉,不太坐得稳,用手撑着椅子,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司昭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