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一手撑着冰凉地板,昳丽容颜骤然煞白,细密的冷汗自光洁额角滑落,气息也变得急促沉重,艰难且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众人。 江执白大惊,急忙冲过来扶起云灼然,神色不忿道:“事情还没搞清楚,峰主未免欺人太甚!” 沈灵枢晚了江执白一步,插不上手,便回头斥道:“峰主!” 说到底,清阳峰主还是要给未来宗主一个面子的,他冷哼一声,狠狠甩袖收了威压。这会儿,云灼然才假装让江执白扶了起来,白着一张脸靠着人,本就极漂亮的一张脸,此刻看着十分虚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沈灵枢眉头紧蹙,“峰主过分了。” 江执白也气道:“就是!峰主硬说是云师弟害了纪辰,好歹也要拿出证据来,眼下没凭没据地,峰主就动手了,竟然是要屈打成招吗?” 清阳峰主得给沈灵枢面子,而江执白那同样身为峰主的父母亲都在,他也不好越过人家训斥人家儿子,只好说:“若不是云灼然,辰儿为何一直在昏迷中喊着他的名字?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也跟他脱不开关系!” 云灼然闻言隐约感到不妙,身体一软又要倒下。江执白惊呼一声,忙将他扶起来,却见云灼然那张苍白无暇的脸上露出一个苍凉的苦笑。 “自昨日回来,我便一直在白云间清修,没再出去过……”云灼然垂眸敛去眼底的嘲讽,接着装虚弱,“可是纪辰师弟出了什么事?峰主半句话不问就直接用刑,我这么一个常年不出门的人,怎会知道错在那里?” 不得不说,云灼然这一张漂亮的脸极具迷惑性,且他一贯冷傲,他一装弱,不说沈灵枢和江执白,清阳峰的几名师弟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好了,这事不能怪清阳,纪辰出事,身为师尊,他也是关心则乱,云师侄就莫要见怪了。”清和峰主笑着打了和场,又不赞同地斜了清阳峰主一眼,“有话好好说,倘若真冤枉了云师侄,清阳可得好生赔礼。” 云灼然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忽觉一道温暖灵力打进肩头,迅速笼罩全身,顿时轻松不少,他抬眼找去,清虚峰峰主涟月正别开脸。 江执白给了他母亲一个感激的眼神,便扶着云灼然起来。 “怎么样,好点没?” 涟月峰主的这道木系灵力温和若春风,若他受了伤定能缓和不少,云灼然自然也没法再装虚弱了。 沈灵枢默不作声站在边上,看看云灼然,又看看几位峰主,终是叹气道:“云师弟,事情是这样的,纪师弟昨夜被魔物掳走,当我们找到他时,只找到了纪师弟一个人,还被下了诅咒,之后他就一直昏迷到现在。” 清阳峰主不耐烦地打断道:“辰儿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