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的是江执白,大抵是两人都没什么脏心眼,厉剑茗在天道宗学习的那半年跟江执白玩得好,后来也有联系,但云灼然怎么会知道? “我送了亲自打的剑胚,一整匣呢,咱们常常练剑,不是费剑吗?我就给他送了一匣子,我还不够贴心吗?”厉剑茗说着一把撸起袖子,捏紧拳头,挤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肌肉,“你看,这是我打了三年铁的成果!” 云灼然保持缄默,心想不愧是厉剑茗,把一匣剑胚送给江执白,可江执白哪里是会打铁的人? 在江执白眼里多半是废铁,这还不如送他亲手打的剑…… 厉剑茗也就苦恼了一下下,发现云灼然袖子下一个黑团团探出头,他手贱地戳了一根指头过去。 “咦,这是你的灵宠吗?” 心魔身上的煞气被结界封锁,还覆上一层淡淡的灵气。 厉剑茗感觉有点奇怪,“好黑,好软,看起来有点丑……” 听到这里,被他戳的不舒服的心魔瞪起小黑眼,等厉剑茗的手指头又戳过来,他突然张开嘴巴。 “啊啊云灼然他咬我!” 云灼然:“……” 暮色四合,落日余晖覆盖大地。 厉剑茗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他一直想要打败云灼然一雪前耻,硬是在云灼然房里缠着他磨了一天,一口水没喝,嗓音仍是那么清澈洪亮。不过他的食指手指头被咬肿了,还好心魔气归气,没真把他手指给吃了,这么缓了大半日,厉剑茗的手指也消了肿。 有人点亮客栈门前的灯笼,橙黄暖光映入云灼然的黑眸。 厉剑茗恹恹地趴在窗棂上。 “城主府的接风宴很好吃吗?为什么大师兄还不回来。” 清静经被云灼然翻到了最后一页,他闭了闭有些干涩的眼睛,眸光转向窗下,神识悄然试探出去,在客栈远处察觉到了一股熟悉气息。 “回来了。”云灼然道。 “啊?” 厉剑茗不疑有他,从二楼窗户探出头,等了一阵才在街角看到几个人影,他回头拉了拉云灼然。 “你看那个人!” 云灼然看着呢。 沈灵枢和秦筝并肩而行,与同道门相谈甚欢,已到客栈门前,但厉剑茗指的并非与他们同行的自家师兄,而是刚在门前叫住沈灵枢的人。 那一行人着明红道袍,纱衣缥缈,衣上绣雪白花纹,似花枝穿插于袖摆之上,十分明艳的色彩,又透着一股仙气。两名少年、两名少女,发饰到衣裙无一处不精致秀美,最惹眼的,是为首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那是一个肤色极白的男人,透着几分羸弱,桃花明眸柔情百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