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尔率先发现了毕维斯的反应,虽然一早知道他让公主前来慰问是别有用心,可万万没想到,堂堂大公竟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他暗暗捏紧拳头,如果这登徒子胆敢对公主不敬,就算豁出性命,也绝不能轻饶了他。 “好了。”眼见着刚才还隐隐渗出血丝的伤口,在她的灵力安抚下已经开始消肿愈合,就连爱勒贝拉自己也大感意外。虽然平时都有在认真学习,但近来灵力的增长也太过迅速了。 “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谢谢。”毕维斯温柔到极点的眼神和声线,令爱勒贝拉心头微微一动。 之前他们很少交流,不论她为领地付出了多少心血,毕维斯都不曾对她道过一句谢谢。 初嫁时她才16岁,思乡情切,又刚失去母亲,常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哭湿了被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9 毕维斯对此似乎毫不察觉,每周一次的行房日才会来看她。全程没有任何关心抚慰,只是如野兽般翻来覆去地折腾她一整夜。 刚刚成年的孩子,哪里承受得住他那过分强壮的体格和发泄不完的精力。可不论如何哭求,都换不来他半分怜惜。 直到现在,每当他靠近时,爱勒贝拉还是难免回忆起他在床上强势无比的痴缠,脸红心跳的当儿,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曾以为爱他就该理所当然地承受这一切,岂料他不仅无法护她周全,连她腹中无辜的胎儿,都惨死在他情妇手中。 那血肉模糊的小小一团,无论何时都能激起她极为强烈的恨意。 晚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太好了,阁下请好好休息,望您早日康复。”爱勒贝拉旋即恢复了镇定,正欲起身告辞,来不及抽回的手臂却被毕维斯牢牢握住。 与此同时,奥维尔已经一跃而起,挡在公主身前。佩剑刚才进来之前被守卫扣留在了门口,否则现在早已抵住毕维斯的咽喉。 “大公,请自重。”少年充满愤怒的冰冷目光,如锋利的匕首般向毕维斯投去,后者却毫不在意地偏过头,紧盯着他身后那一抹娇美的身影。 “公主,可否过几日再为我疗愈一次?迄今为止,你的灵力是效果最好的。” 他饱含着真挚渴望的恳求之色,让本该一口回绝的爱勒贝拉犹豫了。既然父亲会接受他的条件,就说明毕维斯在这一次事件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即便她拒不受命,他也一定有办法逼父亲就范。 既然如此,不如先稳住他,以免在父亲寿辰到来之际横生枝节。毕竟能否令皇帝改变主意,取代蕾蒂西亚成为圣女,皆在此一举。 爱勒贝拉从背后揪住奥维尔的衣袖,轻轻晃了晃,示意他不要反应过度。“可以,下周我会再拜访一次。在阁下痊愈之前,爱勒贝拉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天籁般悦耳的嗓音宛若清冽的溪流,抚慰了毕维斯忐忑不安的心绪。眼前这小子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难免令他心生疑虑。 毕竟他与爱勒贝拉还未曾订婚,任何变故与隐患都不能掉以轻心。 从公主今天的反应来看,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需再多花心思,博取爱勒贝拉的欢心,再利用这次刺杀事件向皇帝施压,尽快将这桩婚事敲定下来。 如果能在这一次寿筵上公布消息,就再好不过。毕竟夜长梦多,他几乎一时一刻也等不及了。 “公主……”奥维尔情急之下,似乎想要开口反驳,却在爱勒贝拉的眼神示意下退缩了。 虽然他随时都在提醒自己不得僭越,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每到这种时候,都难以抑制强烈的雄性戒备。 他看得清清楚楚,毕维斯刚才在公主靠近时立刻勃起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就是不怀好意,想假借治疗之名对公主图谋不轨。 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觊觎爱勒贝拉的男人多不胜数,都在明里暗里对她张开利爪、铺设陷阱。 即便公主说过最喜欢他,恐怕也难以违抗皇命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