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大老三还要站的更外面些。 四个小孩站在门口,一个个瘦得和猴一样,就算将养了一些时日,也比不得其他小孩子。 家家户户都是有孩子的人家,看到他们这样就知道平日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有好心的、辈分比较大的姨姥还去拽便宜婆婆:“桂花,你也是的,就一点子鸡肉,还和小孩子们抢。他们有几个钱,能吃到什么?你当人家奶奶的,还和小孩子抢吃的啊?” 便宜婆婆有些傻眼,她名字里有桂花两个字,年轻媳妇儿都喊一句“桂花婶”,现在被长辈教训,还有些抹不开脸面。但脸面和钱比起来,还是钱比较重要。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纠结在鸡肉上,不然这钱的事情就被划过去了。于是立马转换了词:“我那是要鸡吃吗?实在是这文奕媳妇儿太不懂得持家了,昨天刚拿的钱,今天就大吃大喝,连鸡都吃上了。再过两天,他们吃什么啊!这钱啊,就是不能交给年轻媳妇儿,不然根本存不住!” 这句话倒是说到年老的婆婆们心眼里去了,她们转换了对象,朝着孙瑾说:“文奕他媳妇儿,你婆婆也说的也对,你年纪轻把不住钱的,还是交给你婆婆吧。” 桂花婶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孙瑾站在大门口台阶上,比她还要高一节,看起来桂花婶就是个担心儿孙的可怜奶奶,而孙瑾却是一个坏后妈。 桂花婶的小眼睛里散发出精光来,觉得孙瑾这个年轻媳妇儿肯定熬不住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现在下了工又没法用旷工计分做威胁,只能被她摆布。但不可能的,只要涉及到钱,就是原则问题。 孙瑾嘴皮子上下一碰,无情的话就从嘴巴里秃噜了出来:“给不了,花完了。” 便宜婆婆怒目圆睁:“你开什么玩笑,二……”她差点把具体数字说出来,好不容易才拐了弯:“那么多钱呢!” “对啊,都花完了。”孙瑾直接笑,她确定便宜婆婆也不敢说具体的数额:“不仅花完了,我还贴进去点呢。大家今个儿回来都看到大春夏子背的小书包了,一个五块,镇上供销社明码标价的,这就要十块钱了,又去报了个名上学,两个人一共四块,就是十四块钱。另外杂七杂八买了一些文具、给老三买了点头绳绢花,花出去一共十六块钱。” “我买了一些红糖、糕点,还买了米面鸡 和肉吃,这些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个五六块钱,这样哪里还有剩啊,我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搭进去了。”听她这么一算,大家才惊觉她出去一次花了多少钱,哪怕程文奕再怎么能赚,给的再多也经不住孙瑾这么花。 “什么破包?!你不会自己缝吗?!还要花钱去买!哎哟哎哟,那可都是钱啊!”大家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都没有开口,便宜婆婆就不同了,她立马惨叫了起来,那副模样好像孙瑾拿刀划她胸口一样。 有些上了年纪的婆婆也免不得说两句:“文奕家的,你婆婆说的也是,那什么包要五块钱一个呢,别不是被骗了,要是能退赶紧退了吧。” 老大老二不乐意了,他们可太喜欢那包了。说到底,他们也就是两个小孩子,虽然知道五块钱很贵,但对金钱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只知道后娘花了很多钱给兄弟俩买了两个包,但要说知道五块钱一个能买多少东西,他们还真不清楚。 孙瑾听到她们说的还笑了起来:“这可退不了了,是在供销社买的。再说了,我也不会什么手工活,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家里养着的老姑娘,平日里都是父母好吃好喝的供着,要我做手工活,我非把自己十根手指头都戳破不可。我在娘家都没干过一点活,我嫁过来了还要干活吗?” 孙瑾说的情真意切,原身其实是有干活的,但她是真没干过啊,穿越前跟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似的,爹娘宠的狠呢。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就算了,好在还有三个孩子拿了金手指系统宠她,现在花一点钱还要受气,孙瑾肯定不乐意。 她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倒是让外面看热闹的人给愣住了,这套逻辑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本来是千娇万宠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到你家来就要成干苦累活的老姑婆了?孙瑾决定再加把劲:“况且我家男人都没说什么呢,婆婆你怎么就出来说话了呀,这钱,也是我自己关起门来用的,要是要孝顺,也最多和其他几家一样,人家给多少我们给多少。” 虽然孙瑾脸皮博,但是知识储备足够啊,哪怕是在后世,子女不养父母告到法院里,也只要每个月给最低标准的生活费好了。现在这个时代,不孝除了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好像也干不了什么事,再说程文奕大哥二哥给多少,她也给多少,也不能说不孝顺吧。 便宜婆婆被噎的半天说不来话,寻思了半天就是一句:“那怎么能一样呢?老大老二一天到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能赚几个钱啊?文奕不同啊,他赚得多啊。” “那就多给一些,但总归不能把家底全给出去吧。再说你这堵我门也没用啊,养老的事情你得跟程文奕说,我一个没生过孩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