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都是过去客人的回忆,要帮人家保管好。瞎扯蛋呢,现在汽车站门口的存放柜还有1块钱,24小时过时不候。她这寸土寸金地地方当回忆海螺玩呢。” 方恒安点了杯纯伏特加,端在手里摩挲着玻璃面:“那些东西现在在哪?” 男孩一脚碾灭香烟:“你一老爷们也玩这些?” 他带方恒安来到一个老邮箱前:“可以把你的信投进去。我们能帮你寄出,也可以若干年后你自己过来拿。” 男孩帮他打开邮箱,便去忙活了。 方恒安在一堆信件中翻找了一会,拿出一封微微泛黄的。 这是十几年前,他自己写的。 里面是一个简单的愿望,他希望能在这里再次遇到那个人,再给他弹首吉他曲子。 隔了太久了,他自己都忘了。 这份信被拆开过了。 酒吧外响起了若有若无的雨声,穿过迷蒙的雨雾,方恒安仿佛看到,一年前,顾临奚不告而别后,来到了这家酒吧。 他的风衣上还带着张钟的血腥气,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他一个人来到酒吧,点了一杯酒,但其实当时他已经喝不下任何东西了。于是,他抵着下巴,闻着酒香,然后看完了这封十几年前写下的信。 看完后,顾临奚也留下了一封自己的信。 时隔一年,方恒安打开了那封信,那封真正意义上的绝笔。 “恒安,拉美特利留下的那个名单表面上是解毒的方式,其实是他的最后一个游戏。 仔细回想,时至今日,拉美特利一共操作导演等人和我玩了三个游戏。 第一次游戏,是钟力的绑架案。 拉美特利选择的陈默,表面只是受害者家属,其实是凶手本人。因此课题是“无辜者并不无辜。” 我做出的答复是,不在乎,一样可以舍命去救。 这显然不是拉美特利喜欢的答案。 于是,第二次游戏便升级了。 那就是游乐园爆炸案。课题更加赤裸直接:是否愿意用自己一个人的命去换数万人? 我又一次给了他不喜欢的回答。 我一直觉得,原本那次他是真的想杀了我的,但最终还是给了一线生机,也就是那张生日贺卡上的提示。 经过那两次游戏,他应该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是你早就意识到的——我这么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倒不一定是真的多么意志坚定、舍己为人。 而纯粹只是个人生存欲望没那么强。 拉美特利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定觉得非常愤怒。 毕竟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自己在苦思冥想地想落哪个棋子,没想到对方在随便扔着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