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呀?他又没人管。”李淑茵警告他:“这话千万别让你爸听见,否则他又得说‘你被杜誉带坏了’。” “他是没人管,我听说他的母亲是程派大青衣杜心苓老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赵捷问:“可他父亲是谁?” 一反常态的,李淑茵竟然摘下老花镜沉思了许久:“我不知道,大概除了他母亲也没有别人知道。杜心苓在世的时候一直有关于她的绯闻,甚至在她刚过世那几年也不消停。但我总觉得逝者已逝,还是尊重一些为好。” 她叹了口气:“杜誉是周老先生养大的,老爷子养了他十年,一直养到72年老人家过世。你没发现他随了他母亲的姓吗?” 那个年代随母姓的终归是极少数。赵捷曾天然以为杜誉的父母都姓杜,没想到却是这样。 “好吧。”赵捷点了点头。 对于赵捷来说,在闲暇的时候四处寻找杜誉的动向几乎已经成了他每天的习惯。在几天锲而不舍的努力后,他终于在一个中午如愿碰见了站在楼层最顶的道具间门口的杜誉。 他笑着快步走了过去:“大忙人,我可算逮着你了。” “你逮我做什么?”杜誉觉得匪夷所思:“我还能跑了不成?” “你当然会跑。”赵捷一本正经地说。 杜誉看了他一眼,而后笑了:“下班时间你不去吃饭,来这里干嘛?” “放东西。”赵捷随口扯了一句谎。 显而易见的是,杜誉并没有打算深究。他点了点头:“我也是来放东西的,你快忙吧。” 说罢他就打算离开。 “等等。”赵捷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拽住了杜誉的胳膊。 “怎么了?” “你能指点我一下吗?”赵捷说得真诚。 见他如此,杜誉迟疑了一会儿:“指点你也行,你去把你宋师兄叫来,我给你俩一块儿说说。” “为什么?”这个要求让赵捷觉得摸不着头脑:“他还在加班排练,不好打扰吧。” “那就等他忙完。”杜誉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傻小子,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是只跟你说、不跟他说,时间长了他该怎么想?小心他记恨你哟。” “不可能。”赵捷立刻反驳:“我师兄很善良,才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他对我可好了。” “哦。”杜誉若有所思:“合着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呗?是我没安好心、想挑拨离间你们师兄弟,是不是?” “没有没有。”赵捷赶忙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杜誉打量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紧张无比的样子,忽而笑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