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做出见利忘义的事情。对我来说,我和师兄一辈子的情义比一时的职称重要,做个诚实坦荡的人比自己的前途重要。” “对,你和杜誉都善良得不得了,只有爸妈是坏人!是小人!”赵毅气极了:“我们为了你的前程让你争取是做错了事,是不是?” 赵捷突然意识到,其实杜誉在他家里仍然不是一个全然友好的话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把筷子放下:“爸,妈,你们不能总是曲解我的话,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当然不会放弃,但我不能被利益蒙了心,非要去抢别人碗里的饭。” “行了行了,你们爷俩都少说两句。”李淑茵开始和稀泥:“先吃饭吧,等会儿菜就凉了。”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赵捷心里郁闷,午后从家里出来直接去了他和杜誉常去的公园散心。可他没想到,他遇到了坐在公园长椅上喂鸟的杜誉。 望着熟悉的背影,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走近之后才敢出声喊对方:“杜誉,你是特意来等我的?” 杜誉应声回头,并不惊讶:“结束了?” 赵捷“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杜誉把手中剩下的面包屑撒到地上,立刻围上来一群吃食的鸟儿。 “对。”赵捷垂下眼帘。 “是因为我吗?” “不全是。”赵捷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高兴?反常得很。” 杜誉笑了:“我当然高兴。咱们在一块儿好几年了,日子在一点一点变好。我想啊,等咱们都变成老头子了,还得这样来湖边上晒太阳才行。” 他劝赵捷说:“虽然如今还不够尽如人意,但是比起前些年已经好了很多,对不对?” 见四下无人,赵捷攥住他的手:“你说得是,生活需要慢慢来。” 在这“慢慢”之中,1988年悄然过去。 说来奇怪,若是让赵捷讲讲曾经遇到的困难,他能说上三天三夜,可若让他说一说平安顺遂的日子,他又张不开口,总觉得毕竟“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自己说多了别人会觉得无趣反感,也显得自己矫情。 说到底,他不愿让旁人说他“为老不尊”。 于是关于整个1989年,他后来愿意拿出来与人分享的经历,只剩下工作上的艰难。 就在那一年,赵捷遇到了他倒仓期结束后的第一个职业瓶颈。 自从去年年初和自家父母吵了架,李淑茵和赵毅两口子彻底不想再搭理他。无论杜誉怎么劝,除了逢年过节,他也不想再回家。宋同评上了二级演员的职称,孩子送去了幼儿园,团里有什么演出总是难免优先分派宋同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