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得要命。” 彭南生知道他要说什么,果然,下一秒许直行也不装了,脸上的讥讽无处可藏:“他是你老公还是未婚夫?他妈他连你有低血糖和贫血都不知道!” “有够好笑,点了一桌的菜,有几样你能吃?”他大声质问:“彭南生你告诉我啊,有几样你能吃?” “不知道你海鲜过敏还自以为很体贴地倒了满满一碗,你们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可歌可泣。” 彭南生听不下去,制止道:“许直行你够了!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吵。” 许直行充耳不闻,反手扣住他的肩膀摁在护栏上,声音沉下来:“你们上过床没有?” 彭南生怔住了,用力推他,被抓得更紧。 “他操过你吗?”许直行低头向他凑近,边用膝盖顶入对方大腿内侧,边问:“他知不知道你腿上有一颗红痣?” “许直行!你闭嘴。”俩人鼻尖挨着鼻尖,是稍一动作就能接吻的距离。彭南生偏头往一侧躲避:“别发疯。” “那他知不知道其实你的耳朵最敏感?”许直行半张脸贴过去,用鼻梁骨一下一下蹭着他的鬓边和耳廓。 顷刻间,清冽的雪松香和山茶花的馥郁相交相融。 曾经无数次结合过的身体被唤醒记忆,彭南生强忍着体内的躁动和异样,雪白脖颈上沾染了潮红。 “够...够了!”信息素的干扰最可怕,他拼命挣扎着,害怕许直行更放肆。 “还远不够!”许直行手掌下移,箍住他的腰往怀里带,情绪高涨,明显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知道你最喜欢用什么姿势吗?他知道碰哪里会让你高潮吗?” 彭南生怒道:“许直行!”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连你的生活习惯、既往病史、偏好忌口都一无所知!他凭什么?你告诉我他究竟凭什么?!” “许直行!你到底疯够了没有?”彭南生没有大声呵斥他,等对方一连串质问完,他觉得身体里残存的一点精神被抽走了。 奔劳整个上午,法庭里的争锋相对,餐桌上的势同水火,到现在的互相折磨,太多的争吵、误解和恨憾,理也理不清,说也说不明,一切的一切都像巨石重物,砸向他,压垮他,将他土崩瓦解。 彭南生疲倦地看着对方,许直行亦如一只困兽,脸上是绝望、迷茫而暴怒,他的眼尾很红,狼狈到好像下一刻就会流泪。 该说什么好,该怎样和解才算体面? 俩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冷固,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两种浓烈的信息素依旧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相互碰撞,鼻腔里充斥的味道太过熟悉,悄无声息间对彭南生的情绪起到镇静舒缓作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