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连轴转,许直行的休息时间还没高考生多,他半眯着眼,感受心率狂跳。不知怎么,今天一整天都不安神,手抖,冒冷汗,坐立难安,频频出错。 他几度怀疑下一秒就会过劳猝死。 旁边的小陈提醒道:“哥,你手机响很久了。” 许直行如若梦醒,捏着鼻梁骨,拿起手机。 是一串未知的座机号码。 他摁下接听键:“喂——” “您好,请问是许直行先生吗?这里是人民医院创伤外科。” 许直行神经紧收,心脏霎时跳到嗓子眼:“我是。” “您的女儿许愿受伤了,需要缝针,请务必马上赶来人民医院外科急诊大楼。” 电话那头的声音未落,许直行就已经飞奔到了办公室门口。 中途匆匆穿过一群正往会议室赶的同事,有人遥遥问道:“许主任,马上就准备开会了,你去哪?” 许直行面色苍白,顾不上回头,竭力克制着声带的颤抖:“有急事,帮我请假。” …… 人民医院,外科急诊大楼。 治疗室里嘈杂扰乱,偶尔伴随几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使心情变得沉郁。 额头和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疼痛四处撕裂,从皮肉感染到肺腑,许愿两眼盈泪,快忍不住要哭了。 彭南生攥着缴费单快步返回,见到女儿不哭不闹,强忍着泪光缩在一旁的模样更揪心。 他避开许愿的伤口,小心翼翼将人圈进怀里护着:“小愿别害怕,一会儿医生帮你逢好伤口就不疼了,我会在这儿陪你。” 目之所及都是尖细的针线和沾血的红纱布,许愿害怕得止不住浑身发颤。 到底是一年级的小o,平日里誓死守护的威风凛凛此刻悉数褪尽,只剩契合年龄的弱小与胆怯。 “爸爸...什么时候来?”分开太久,她嗅着彭南生的味道仍不足以缓解内心的焦虑与惊慌,许愿一边抓紧了彭南生的衣袖,一边带着哭腔,嘴角的弧度向下弯:“有...有点疼。” “快了,马上就到。”彭南生放轻声音哄着,既心痛又生气,“他为什么不接你放学?学校离家那么远,你是个omega,才一年级,他到底知不知道很危险?” 许愿坐在他腿上,小小的身躯被冷汗完全浸透。她像一团被折碎的布偶,残破无力,脸上脏脏的。 “是我让爸爸别来接我的。” 然而,她要为许直行解释:“他只是最近很忙而已...要赚钱。” 今天确实是意料之外。 傍晚放学,许愿在食堂吃完饭从学校里出来恰好六点。夏天,天黑得晚,她刚拐进一条人少的路,就感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