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条送上门的线索。看来吕亦涵对自己和大哥的好感度非常高。 臣晨把手机递回去,神色如常。 吕亦涵深深看他一眼,礼貌颔首:“谢谢。”然后又问:“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小畜生?” 臣晨看向梅希望,梅希望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奶声奶气地说道:“用他当诱饵,把他妈妈抓过来,让他妈妈给他治好伤,然后我们从他身上摸道具。一直摸一直摸。” 小胖手摊开,做了一个拿捏的动作。 这是一个可再生资源,当然要好好利用。 吕亦涵露出慈爱的笑容,赞叹道:“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臣晨:“……” 不远处的绿化带里,一只纯黑獒犬隐藏在同样漆黑的夜色中。被它叼在嘴里的粉红色鸭子拼命抬起鸭掌,刨开嘴上的橡皮筋。 砰的一声轻响,皮筋崩断,鸭子立刻张开嘴,发出嘹亮的声音:“嘎嘎!” 梅希望转头看去,露出凶狠表情。 獒犬吐出鸭子,从绿化带里跃出,扑向蜘蛛,一口咬住对方的脖颈。 梅希望朝鸭子跑去,顾不上蜘蛛。 臣晨没有能力阻止这只诡异的恶犬,只是站在原地观望。 吕亦涵想也不想就急促喊道:“别杀他!” 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锋利牙齿只需狠狠一合就能让这只蜘蛛头首分离,魂飞魄散。但獒犬却在吕亦涵的惊呼中堪堪收回尖牙,退开一步。 吕亦涵朝獒犬跑去,想要探究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它连忙转身飞快逃走。 与此同时,蜘蛛的八条腿划拉出一片残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逃离现场。 -- 漆黑楼层里,一只失去甲壳浑身沾满青绿色黏液的蜘蛛在天花板,墙壁,走廊里四处爬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妈妈,你在哪儿?妈妈,妈妈,小宝被人欺负了!妈妈你怎么不来救小宝?” 楼层足有几千平米,没有刷漆,没有墙壁隔断,没有门窗通风,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四周是一片空旷,浓烈的腐臭味与潮气扑面而来。 一个个消防喷头安装在天花板上,正滴滴答答渗水,隐约可见一缕缕银丝从喷头中垂落,覆盖地面。 蜘蛛在银丝中穿行,忽然慢下脚步。 它转动脑袋,看着前方堆积成山的一个个陶罐。每一个陶罐上都贴着黄符纸,用散发着血腥味的陶泥封口。 银丝纵横交错,细密缠绕,将陶罐堆成的山裹成雪山。 最为浓烈的腐臭味从这里弥漫,令人作呕。如此纯洁的色彩下仿佛隐藏着最为污秽的东西。 蜘蛛踌躇不前。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