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之后,总会找到最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 西京不明白,为什么无论自己走到哪里,这个少女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他与她的相遇着实算不得体面。 鲸澜默不作声,西京忽然开口道:“让你回到翼之泽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魔界不比翼之泽,你一个姑娘家……” 鲸澜嗔怒道:“不,我走了万一你又受伤了,谁能替你包扎啊。而且,你不知道,我从下就要看几位护法的脸色,大领主也经常不给我好脸色看,一有不慎便责罚我,同族的孩子还都骂我是个野孩子。就因为……就因为我是捡来的孩子。”说道此处,鲸澜忽然伤心地哭了起来。 其实她小时候陨天也没少帮助她揍哪些调皮孩子,只是鲸澜现在一心扑在了西京身上,连陨天的样子也想不到了。 西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听她哭完。 其实,她将他顺利带到魔族后,她对他实际上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就连西京自己也高不明白,为何还让她跟着自己。他本是一个独来独往惯了的人。 良久,西京才说道:“你想留下,那便留下吧。我来是想告诉你,翼之泽自由了,你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 鲸澜突然痛苦的滚到了地上,“头好痛……西京……痛。” 西京知道,鲸澜的又犯病了。自从上次被鹿灵伤了之后,她经常会犯头疼的毛病,每次都要吞食一缕元灵才能压制住病症。 “来人!” 西京一声令下,门外把手的士兵立刻进来了。 “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西京指了其中一个士兵留在了门内,这个倒霉的士兵体内的元灵被西京活生生的取出来,传送到了鲸澜的身体里。鲸澜的痛苦立刻好转了。 鲸澜突然想起来,熎姬也曾为她这样做过,不过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叛变感到愧疚,因为那是熎姬欠她的。 鲸澜忽然问起西京,“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世。” 西京偏过头来,“你想知道吗?” 鲸澜蹦蹦跳跳的挽住他的胳膊,“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松开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今天就不碰你了。” 西京看了一眼鲸澜,语气平和的说道:“我一直在守墓,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哪座山上,从白天到黑夜,无穷无尽的岁月,从不曾走到过山下。我曾以为,守墓就是我的宿命,只要我不死,我就得守在哪里,替离国的贵族炼制长生烛。噢忘了说,我还有一个师父,他也是在哪儿守了很久很久,就是他教我炼的长生烛,教到了一半,他突然就死了。那座墓,本应该是师父守的,而我只需静静等待下一座墓开启,重复我所做的一切即可,或许,是天意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