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副任劳任怨的肯干模样。 这无疑又看得周围的女人们好一阵艳羡不已,纷纷羡慕陶湘的好命,对自家男人横竖看不惯起来。 殊不知,男人们也在心中嫉妒着顾山的好运,娶了个天仙一样的媳妇不说,这个漂亮有文化的媳妇还给他怀了小崽。 众人心思各异,病房里氛围古怪,好在陶湘的身体恢复得极快,胎儿也结实稳固,不再有见红迹象。 于是漫长的五天观察期一过,陶湘就被医生批准出院。 与此同时,她的几篇译稿也在这期间全部完成,只等着随时交稿就好。 顾山替她办好了出院的手续,陶湘索性趁着还在市县里的这个机会,去公使馆交差领钱,顺带取回那只已经被老师傅换好笔尖的钢笔。 这回陶湘住院花了不少钱,再加上每日的吃食与钢笔的维修费,两人积存的金圆券大大缩水,基本所剩无几,好在又有新的报酬填补进来,不至于到动用美钞和碎金匣盒的地步。 等顾山拎着大包小包带陶湘回到栈楼的时候,破天荒撞见向来和睦的房东刘先生和刘太太正在楼里吵架。 刘婶缩躲在灶间,一见到许久不见的陶湘和顾山,忙走了出来问候陶湘是否已经病好。 老话说三个月前的胎像不稳当,顾山极为珍视陶湘与孩子,因此回寓栈取东西时没敢透露实情,怕老天爷听见会收走,只向楼里的人推说陶湘是身体不适入院治疗。 “我没事,好多了。”陶湘谢过刘婶的关心,看向不断传出吵闹声的房东家卧房,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刘婶忧心忡忡绞着身前的围裙:“可别提了,听说那金圆券要不值钱了,太太和先生正闹着呢……” 南宁的物价在九月末就开始飞涨,到了十月更是猛涨到数倍以上,老百姓们花官价买不到商品,只能私下花上不少金圆才能得来一点货物。 进入十月中下旬,物价管制更是受到黑市极大冲击,才刚发行了一个多月的金圆券就此隐约出现贬值的苗头来。 去往银行兑换新币的民众越来越少,大家逐渐意识到金银外币这类硬通货的重要性,纷纷将剩余的旧币牢牢拿捏在手中,并不敢轻易外兑。 这震荡可苦了之前因信任政府而尽数抛换手中余财的资产阶级群众,房东夫妻俩就是其中极具代表性的一户。 眼下他们吵得厉害,你怪我我怪你,吓得留在楼里的租户们都不敢下来劝架。 陶湘和顾山无意看人笑话,两人回到了二楼租屋内稍作休整。 小套房里不过五天没有住人,茶几摆设上就落满了一层薄灰,看着没什么人气的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