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解释钱一多是全然不信的,“可是你的妻子白媛那天是从白金涛家回来,你可以去问她。但是在之前的口供中,你们都没有提到这点。白媛和你家小区的监控都证明当天夜里,你是凌晨十二点才回家的。中间空白的那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胡毅犹豫片刻,说道:“我去找女人了。你知道的,男人压力很大,偶尔也要出去放松一下。这种事情我又不能让白媛知道,所以就没说。” “那当时是去情人家里幽会,还是找小姐?有人给你作证吗?” “我从来不去嫖的,这点讲究我还是有的。” “哦,你还挺自豪啊。”钱一多讥嘲道:“那就是说你能找到当时的那个情人了?麻烦你给我提供一下她的身份和联系方式,我们一会儿要再问她。” “哦,这倒是可以,不过我不确定她的手机还是以前那个。”胡毅猛地抬起头,“我记得白金涛的案子还是定性为失踪,不算是刑事案件吧。 你们问得这么细,有意思吗?” 第25章 推理,从入门到放弃 第七天 林祝一在精神病院里,想用生平最恶毒的脏话辱骂陆茶云,然而不行。他刚吃过抗抑郁药,现在比圣雄甘地更德高望重,比小学二年级的女生更温和无害。 现在回顾被陆茶云送进精神病院的全过程,他感到一系列的失误,过度的粗心与放松警惕。首先他不该多管闲事,陆茶云的朋友们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他应该直接让她送自己回家。第二个失误是不该喝她的水,更不该在察觉到异样后还自欺欺人。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轻微的脑震荡不会让人晕眩到站立不稳。 最大的错误是不该让陆茶云过来。胡毅再放肆,只要稍有理智,就明白在这种时候对他下手毫无好处,王倩怡看着他们一起离开。所以胡毅不过是虚张声势,最多是拿捏着他假冒警察的把柄,迫使他终止调查。其实案件的线索他大致已经理清了,现在只差最后一块拼图了。他觉得自己能赢与陆茶云的那个赌约,但前提是他今天能从精神病院里出来。 林祝一想着昨天下午,他在医院的长椅上躺着,昏昏沉沉地听着陆茶云与父母的对话,说着怎么去给他办入院手续。他感觉像是白毛女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卖给黄世仁。 为什么陆茶云要把他弄进精神病院?未必是一时的意气用事或是单纯取乐。也不是想要阻止林祝一赢得那个赌约。她真正的目的是不让碍事,因为她要亲自证明胡毅凶手的身份,将他钉死在耻辱十字架上,不得超生。 平心而论,医院的待遇不错,生活甚至比他在家时更健康。两人间的病房,对床也是重度抑郁,一天能说五十次对不起,剩下的时间则多半在睡觉。一日三餐有专人搭配,有荤有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