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说周末都行,不过就坐公共交通过去好了,感受下实际的区域位置。他欣然同意。 在电子地图上看来,距离似乎不算太远。但实际利用公共交通过去,花费的时间相当惊人。我们先乘地铁到底站。出地铁,过天桥,再挤公交车,看站牌要坐整整十一站。 公交车就像是一个密封的沙丁鱼罐头,烟味、汗臭味时不时地飘入鼻中。 “如果买下新区的房子,这条公交线就是上下班必经之路了,能忍受?” “算不上什么问题,起早点就好了。”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公交车在市区泥泞的车流中徘徊许久。从某个路口开始,交通突然顺畅起来,环境却越来越凄凉,楼房越发稀疏,砖瓦房和荒地渐渐闪入眼帘。很快,人工建筑物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连绵不绝的水稻田。 到达目的地时,车上的乘客只剩下我们三人。刚一下车,司机就一脚油门加速,不知开去了哪里。 除了站牌,下车的地点居然什么也没有。既无人家,又无农田,脚下一条新修的柏油马桶直直延伸至远方,寒伧得近乎完美。 “确定是这里吗?”我问道。 刘北安同样一脸困惑,“看站牌名称倒是没错。” 我们捣鼓了会gps地图,终于决定再往前走走看。 穿过一个丁字路口后,一栋气派的现代建筑突然耸立眼前:包豪斯风格的建筑曲线,闪亮的玻璃幕墙。门口是开阔的喷泉广场和停车场,广场上的旗杆齐刷刷排开,顶端的万国国旗迎风飘舞。身着笔挺制服的保安指挥着车辆进出……若不是门口标牌上写明了“售楼处”,简直像是阿拉丁请求神灯凭空变出的城堡。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惊讶,脑中浮现出理所当然的疑问。“为什么要在如此鸟不拉屎的地方盖楼盘?” “听说未来将在附近规划新区。” “这里?我们刚才从市区过来,花了两小时都不止吧。” “有配套地铁规划的,”刘北安不太自信地回答,“说是两三年内就能动工修建。” 等竣工时,我们怕不是三十岁出头了。 我们走上徐缓的人行斜坡,闪身跨入打磨得光闪闪的旋转门。大厅气势恢宏,玻璃贴面由下而上,天衣无缝,阳光一气泻下,粲然生辉。 刘北安给销售经理打了电话。我们坐在大厅等待,沙发软得几乎让人陷进去。 稍顷,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女子迎来。不算漂亮,不过有种亲和力满满的气质。身穿初雪一般洁白的衬衫,黑色高跟皮鞋,发式整整齐齐。 她一眼就看出刘北安是刚打过电话的人,自然而熟稔地打招呼,完全感觉不到两人之前只是在电话里聊过两次房子的交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