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前,赵抗美大量购入胡求之的画,这是公开信息里查得到的。至于这些钱的来路正不正,我们还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然后接下来我们就看到a画廊和b艺术品投资公司你争我斗,给胡求之的画炒出了一波上涨行情,让他的润格从十万一平尺涨到一百万一平尺,迄今甚至到了一张四尺作品一千万的地步。而公开信息显示,去年到今年赵抗美在拍卖场或各大画廊陆续出售了不少胡求之的画,并于不久后将部分收益转到关联方,比如之前还你争我斗的a画廊和b艺术品投资公司。 “我们又顺藤摸瓜查了查,发现那两家已经是‘老对头’了,经常为一个东西拼个你死我活,但两三个月后都同时有大笔资金入账。而且,他们还同时与一家境外机构联系密切,我们怀疑那是一家专业洗钱机构。 “同样的开头,还有一种做法是,赵抗美提前将黑金支付给a和b,让他们用这些黑金在明面上支付出去,从而将钱洗白。但是这第二种情况,只是我们捕风捉影的假设,暂未形成完整证据链。所以呢,这么操作一波下来,赵抗美挣钱了,a画廊和b艺术品投资公司挣钱了,不明跨国洗钱组织挣钱了,胡求之不仅挣钱还抬高了身价,可谓皆大欢喜。”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三观尽毁,四大皆空,五脏六腑七窍生烟。 这时郭涛跑了过来,向卢克汇报道:“卢队,‘大画师’今早埋伏在周堂的奥迪车附近,周堂刚接近车子,就被‘大画师’打晕。‘大画师’把周堂放在车里,开车奔西边去了,我们最后看到他,是在西三环外接近湿地公园的地方。那个公园还在开发,整个区域都没有监控设施,想必也是‘大画师’早就设计好的路线。” 卢克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痕检科张雷道:“张雷,带上你的人,去周堂的车最后消失的地方,追踪车辆行驶痕迹。湿地公园还在开发,主要都是泥路,今天不下雨,你懂的。” 张雷领命去了。接下来,卢克得考虑在西二环的金安商场布局。 “现在我们要把重点放在金安商场及其邻近建筑物,就那个范围,大概需要警力……”卢克微微闭上眼睛算着,眉头紧皱,“现在我们的人分得太开了,张雷和刘依守都不在,郭涛还要坐家里盯监控,要不,让丁书俊也去商场巡逻?” “就丁法医这个小白脸儿,如果真碰上‘大画师’,那岂不是分分钟被一刀封喉?”左汉笑道。 “要说在人身上动刀子,‘大画师’跟丁法医比起来似乎还嫩点儿。”卢克道。 “卢队,既然现在已经明确‘大画师’这次要杀的人不是赵抗美,那我们为何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