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中低层的胡人的反应是,捐金子给菩萨。 玄济大师自己建的寺庙十分简朴,热情的胡人高价买了中原的漆料,将寺庙刷得金碧辉煌,连菩萨都镀上金身。 江河不禁揉了揉被闪瞎的眼睛,深觉自己的事业做得不错。 看那些胡人多积极啊,向佛之心多坚定啊,在大庆他想给菩萨镀个金身,还不知得花多少力气呢。 术兀单于曾经示意监视大师的两胡人护卫,最好将玄济大师的心留在草原上。 事实证明,大师确实有心留在草原,他做的那些事对大庆人而言,就和卖国贼差不多,现在大庆上下对他都怀恶感,他肯定不会乐意回去。 已经尝到种地好处的胡人正在请教玄济大师,他可是能种出三石半莜麦的牛人,就算是草原上最擅长种地的奴隶,最多只种了三石。玄济大师教他们积肥,“地要追肥,不然收成会不好。” 然而牛粪羊粪之类的,都被胡人都捡起来,这可是上好的燃料。 至于人,想要方便就简单了,贵族还讲究点,会弄个恭桶之类的,白天让奴隶倒到帐篷外的草地里,下层的胡人则是在草原随地大小便,就当给草地施肥。 于是胡人十分听话地建起简单的茅厕,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大师说的农家肥呢。 江思印对此很欣慰。 天知道他每次走在草原中,每当不小心一脚踩到“黄金”时,心里多崩溃。以后就好啦,和小伙伴在草丛中玩捉迷藏时,再也不用担心踩到不该踩的玩意儿。 寺庙的新形象太过亮眼,来往的胡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二王子和三王子也一样,每次被那金灿灿的颜色闪瞎眼时,他们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子的杀意。 以往春日时,胡人都会抽出时间锻炼身体。 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掠夺的血统是从祖辈留下来的。 然而现在,春日时的胡人都忙着种麦子种草羽草,他们都指望着秋天能有个好收成呢。 就连每到春日就到处撒欢,摔跤、斗角、赛马等玩得不亦乐乎的孩童,也跟着大人种麦子去了。 忙碌的孩子们望着洒下麦种的地,幻想着麦子收割时,能吃上甜甜的点心。 大师的儿子巴图是全草原的孩子最羡慕的人,他吃的点心都是他们生平从未尝过的美味,据说都是麦子做的。 他们也想吃,每天都吃。 旁边干活的大人一巴掌将小孩打醒,糖得多贵啊,还每天都吃,咋不上天呢! 二王子和三王子每当看到这一幕,越发地想弄死那秃颅。 以往热衷于打仗游戏的孩子,现在竟然变成满心满眼只是吃的,而且都主动下地干活去了,草原的未来堪忧啊! 下一代不能打,能打的老一辈退下后,草原岂不是要被中原打趴? ** 莜麦种下去后,玄济大师去年秋天建的泥窑开始受欢迎起来。 过了一个温暖的冬天,胡人又要迁徙。 在迁移时,他们不得不抛弃去年砌的土炕,心里那个心疼就甭提了,如果有固定的房子就没必要抛弃土炕了。 要是每年冬天都要请人来砌土炕,再多的钱也不够浪费啊。 虽然明年冬天他们可以迁回到原地过冬,但留下的土炕没有帐篷遮掩,没有人打理,风吹雨打,草又疯长,到明年冬天时,肯定已经坏得不能用。 如果有一个像玄济大师这般的砖瓦房子就好了,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