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吃。”鹦鹉拍着翅膀飞过来。 江思印有些奇怪,“鹦鹉不是吃素吗?” 鹦鹉翻着死鱼眼,呵呵一声,“我是普通鹦鹉吗?!我是你夫子,你要尊师重教!”它显然对这死孩子只招呼他爹没招呼自己耿耿于怀。 沙漠的夜晚,就算盖着棉被都冷。 父子俩缩在一个帐篷里。 江思嘴巴吧嗒两下,整个人贴在他爹身上,真暖和啊,他爹的身体就像暖炉,比棉被还暖,在大冬天抱着就像暖炉。 至于夏天是不是抱着像冰块,他就不知道了,夏天时他爹不肯和他睡。 鹦鹉也想贴着宿主睡,虽然它的壳子强壮又结实,但太真实了,这点就是不好,冷热它都能感觉到。 尤其是沙漠晚上的温度,这都零下十几度了吧,简直要冻死鸟! 鹦鹉刚钻进被窝,一只拳头将它揍飞出去。 它顿时想破口大骂,狗宿主睁开眼,警告地瞥向它。 鹦鹉心里那个生气啊,狗宿主太过份了,就只宠儿子,我可是你最爱的统啊!你怎么能厚此薄彼?! 还有江思印,你个欺师灭祖的!你这一拳头差点打死夫子,夫子我要将你逐出师门! 第二天,江思印对鹦鹉赔礼道歉,百依百顺。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原来这么霸道啊?怪不得他爹夏天时都不喜欢和他睡呢,原来如此。幸好鹦鹉是妖精,不会被他打死。 两人在沙漠足足走了七天,江思印依旧兴致勃勃的。 当初老单于将哈喇巴巴格两人送过来后,他对草原的人和事就起了戒心,晚上连睡觉都睡不安宁。 现在离开草原后,他的安全感大增,就算是无聊的赶路,都不能减少他的好心情。 江思印抬头望着天空,“爹,你看那只鸟的喙好长,头顶还是红色的。” 江河随意地瞥一眼,“那是吉拉啄木鸟,生存在巨型仙人掌中。” 坐在骆驼上的少年回首看他爹,“爹,那前方肯定有仙人掌。” 他声音清亮,满是欣喜,谁叫沙漠绿色太少了,仙人掌有刺也没关系,起码是绿色的。 果然,不久后他们就看到一大片仙人掌。 虽然他们并不缺水,江河还是让孩子去品尝仙人掌的汁液。 “在沙漠缺水的时候,这些植物的汁液可以救命。”江河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搭好帐篷后,江河摊开一张油纸,将之置于挖了个坑的地上,做成圆锥形,并在周围放上石块。 “爹,你在做什么?”江思印好奇地问,蹲在一旁看他爹忙活。 “收集水!底部放个喝水的杯子,这是最简单的收集水的法子。” 江思印兴致勃勃,“爹,我也来试试。” 虽然跟着他爹流浪的日子没那么舒坦,可却能学到很多知识,真是太有意思啦。 一只黑色的海东青在沙漠中翱翔,看到两人时,它的翅膀一收,飞了下来,站在不远处歪头看着两人。 随后纯白色的海东青载着鹦鹉飞了下来。 它站在黑色海东青旁边,一黑一白的鸟头凑在一起,仿佛在交流什么。 江思印看到这一幕,惊得张大嘴:“好神气啊!统统,这是你老伙计的伴侣吗?” 进入沙漠后,他就无比羡慕海东青,他要是有那么强壮有力的翅膀,肯定能轻而易举地飞过千山万水。 这时,就见黑色海东青低头和鹦鹉咕咕几声,鹦鹉不断点头,说道:“知道了,前方有绿洲,谢谢你通知我!” 接着,一黑一白两海东青结伴离开。 鹦鹉两只翅膀作出叉腰状,嘎嘎大笑:“老伙计跟我在沙漠中受苦啦,怪不对起它的!现在好了,它自己找着伴侣,小爷我也算是当了一回媒人!” 这让它特别有成就感。 江思印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惊叹地道:“统统好厉害啊。” 他狂拍马屁,自从上次睡着时,不小心揍了鹦鹉,他就心虚气短,对它一再让步,每次只要鹦鹉做点什么,都是彩虹屁不断。 “小爷我当然厉害!”鹦鹉骄傲地叉腰仰头,“我可是最早出厂的!” 江思印自然听不懂,以为它是鹦鹉群中最早得道的妖精,很捧场地鼓着掌,为它欢呼。 江河坐在一旁捏着佛珠,微微一笑。 他的系统编号很靠前,确实是最早的系统之一。 作为系统的祖先,它极其不乐意宿主叫它的编号,每次都坚持要别人叫它系统,它自认为自己是系统之首,与众不同,别的有编号的系统都是它孙子。 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强调什么,就算是系统也一样。 作为最早被制造出来的系统,其实它的功能极其有限,智商甚至是所有系统的盆地,还会被后代子孙吊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