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菜和萝卜码在瓦罐里,这是给怀孕的儿媳妇吃的,卫生方面一定要十分讲究。 等江父又重复一遍,江母这时终于听清楚。 “哦,这是给咱们儿媳妇做的,她现在就想吃点酸的。”江母眉开眼笑地说,“爱吃酸的好啊,肯定是大胖小子!行了,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下班到家,我给儿子打个电话……哎呀,真是不放心,也不知道楚楚有没有按我给的食谱吃饭。” 江母先给儿子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江河说:“妈,你真不用天天打电话过来的。” 他现在非常庆幸,幸好给老太太搞了个工厂,不然肯定会一天几十个电话将人搞疯,他老婆也没办法好好地正常生活吃饭,这对孕妇可不好。 江母不理他,问道:“楚楚今天吃了啥?” 江河将手机放到流理台上,一边做饭一边回话:“你问这个?嘿呀,我怎么可能按你给的食谱让她吃?反正鸡鸭你们留着,别拿过来了。” “现在楚楚吃啥都吐,用不着吃那么好,给她点白粥酸菜就成了。”江河理所当然地说着渣男不如的话,“鸡鸭给她吃多浪费。” 那边的江母气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那种“我儿子天下第一好、谁也配不上”的滤镜终于破碎,明白自己这儿子,其实就是个渣。 江母忍着气说:“宝儿啊,咱们节俭得节俭对地方,楚楚现在怀上了,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这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好。” 江河边煮着酸汤肥牛,边回电话:“妈,吃再多的肉也吐光了,多浪费啊!您一直跟我说,过日子要节俭……” 旁边的盛楚楚深深地吸了口酸汤肥牛的香味,吞了吞口水。 要不是她怀孕了,还不知道原来她老公的厨艺这么厉害。 最后,江母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她转身就抓着老头子的衣服,破口大骂:“老头子,儿子真是太过分了,儿媳妇肚子里的可是咱老江家的孙子啊!儿媳妇虽然是外人,可孙子是他的血脉啊。” 江父的气却是不打一处来,骂的却不是儿子,是老太太。 他生气地道:“就因为你老是和儿子说儿媳妇是外人,所以他不将自己老婆当自家人看,才会连只鸡都舍不得给媳妇吃。” 还不是老太婆自己作的孽?现在好了吧,知道后悔了吧? “那、那怎么办?”江母一时间没辙。 江父想了好一会儿,“要不,你多打点钱给楚楚吧,让她多买些肉吃。听说城里人上班时,喜欢点外卖,让楚楚吃点好的,想吃啥自己买。” 江母只能点头。 这钱不能打给儿子,那是肉包子打狗,绝对进不到儿媳妇的肚子里。 纵使如此,江母仍是十分不放心,想去城里看看儿媳妇。 于是她将老头子和厂里的两个员工使唤得团团转,总算抽出时间去城里看儿媳妇。 江母这次过来,同样没有打电话告诉儿子儿媳妇,打算来个突击检查。 然后她就看到儿媳妇在吃东西。 她满脸不可思议地问:“楚楚,你就吃这个?” 盛楚楚点头,昨晚吃的酸汤鱼实在是太腻了,今天吃点酸豆角配白粥正好解腻。但江母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自己儿子果然是个渣,老婆都怀孕了,竟然苛刻她的口粮。 江母沉默好一会儿,想骂儿子又不知道该怎么骂。 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虽然她现在仍是没改变想法,觉得儿媳妇就是外人,不能对她太好,可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人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