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吭…” “吭吭吭…” 薄白菜明明看到,时农夫的锄头对着他砸下来了,但是落地后,却总是能和他差了一毫一厘,砸落到他的身边。 这场惊吓的砸白菜劳作,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幕。 时农夫“呵tui”一声,握紧了锄头,砸向了王二狗地里的最后一颗白菜。 “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响声在白菜地里漫延。 薄砚川被惊醒,猛的坐起身来,男人发根半湿,漆黑的眼珠里,带着一丝惧意和劫后余生的戾气。 大脑清醒后,薄砚川才发觉那些都是一场梦。 他平稳下心率,忽而听到一道含含糊糊的声音。 “唔…砚川哥,你怎么了?醒的那么早?” 时言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薄砚川蹙了蹙眉,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惊醒时动静太吵,惊醒了时言。 想到昨晚的梦境,薄砚川一脸沉厉,菲薄的唇也要抿成了刀锋。 他黑着脸说道:“没事,你继续睡吧。” 时言没看清他的脸色,他“唔唔”应了两声,随口嘟囔嘱咐道:“砚川哥,你起的那么早。那待会你下楼见到王姨,记得帮我转告她,我早上想喝蔬菜粥。” “记得多切点小白菜放粥里,我要喝炖的烂烂的蔬菜粥。” 听到“小白菜”三个字,薄砚川的脊背忽然僵了僵。 妈的,昨天在梦里,他被砸了一夜的白菜。 …… 想到时农夫怒骂王二狗,用锁链锁了他家的小白菜的场景。 薄砚川似有所觉,目光幽深的望向时言。 时言偏着脑袋睡着,他的半边脸颊陷在枕头上,睡的迷迷糊糊的。 然后,意识混沌中的时言,混混沌沌间,似乎感觉到了一股阴风从脸上刮过,他掖了掖小被子,从容的翻了个身。 “……” 薄砚川从他身上抽离目光,是他想太多了吗? 刚刚有一瞬间,他居然觉得,那个梦境是时言搞的鬼。 这怎么可能呢,时言怎么可能有控制梦境的能力。想着,薄砚川嗤笑一声,抬腿准备离开。 不过一会功夫,时言又睡熟了,他脑海里浮现出,昨天和133一起描绘梦境的场景。 他一字一句,对133描述的很仔细,甚至连时农夫的台词,都是他想出来的。 薄砚川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床上的少年,忽然扯着嗓子,极有代入感的嗷嗷了一句:“王二狗,哪里跑。” 薄砚川浑身一僵,听着这熟悉的名字,一时间竟然顿在了原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