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烦躁的情绪,道:“抱歉,方才失礼了。” “大人言重了,方才确实是下官犯了蠢。”孙逊小心地观察陈志方的表情,道:“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回府后再行商议吧。” “是,下官为大人马首是瞻。” 张瑞之瞥了一眼身后的陈志方,笑着说道:“陈侍郎不愧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侍郎的位置,有点眼力见儿。” 对于张瑞之的嘲讽,陈明威笑了笑,道:“若没这点本事,哪能在朝堂立足,不过这方面他确有不足,还得跟安国公多学学才是。” 陈明威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接把话怼了回去。 张瑞之也随之笑了起来,道:“让护国公见笑了,我也就这点本事,不似安国公,一生戎马,不止是百姓心中的战神,还是深受边关诸多将士的爱戴,实在让人羡慕!” 张瑞之这话若是别人听来,那是对陈明威的夸赞,而在陈明威听来,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若被凌璋听去,那就是行之有效的挑拨,试问有哪个君主不介意手底下有个功高盖主的武将。功高盖主、结党营私,但凡与这两个词沾边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安国公抬举了,我回京都多年,边关的人早就把我忘了。哪像安国公,有个能干的女儿,这后宫朝堂都能说得上话,就连前任司礼监掌印都是你们的人,这份手段我是自愧不如。” 自古外戚干政、宦官干政,都是朝廷的大忌,而张家不仅是外戚,还勾结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这明显是意图不轨。 张瑞之的脸色寒了下来,不打算再拐弯抹角,道:“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陈明威,我儿子受过什么罪,我就让你的儿子十倍百倍地还回来。我那儿子不成器,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你的儿子却不同,年纪轻轻就做了兵部侍郎,若他们都死了,那也是我赚了。” 陈明威脸上也没了笑意,“安国公这是想鱼死网破?” “不是我想,而是你!是你先挑起事端,那就别怪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张瑞之说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陈明威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拧紧,回头看了一眼陈志方,快步走了出去。陈志方见状连忙跟上。 落在后面的鸿吉和邱礼相视一笑,邱礼小声说道:“大人英明,下官佩服!” 鸿吉看着快步走出去的父子俩,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是,下官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鸿吉的视线扫过王真,不禁微微蹙眉,“他是怎么回事?” 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