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又靠近了几分,耳语道:“不是我们,是内阁。” “是……”杨清宁越发惊讶,当初他还以为是凌璋的安排,故意让小允子被陈钰抓住,从而引出秦淮勾结蛮人走私一事,自此打响收回权势的第一枪,没想到竟然是内阁。 他想起当初自己曾提醒鸿吉的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不确定地问道:“他们这般做可与咱家有关?” 小瓶子点点头,“与公公密不可分。” 杨清宁闻言恍然大悟,当初他曾提醒鸿吉,凌璋的真正意图,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鸿吉领会了他的意思,便将手中秦淮的罪证,用这种方式转交给陈钰,祸水东引,他们便可高坐楼台,看一场鹬蚌相争的好戏。 “高啊!”杨清宁不禁感慨道:“真是一群老狐狸!” 不过真正高明的是凌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竟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包括他脚踏两只船,一边搭着张明华,一边又向内阁示好。 想到这儿,杨清宁一怔,随即想起那日独自面对凌璋时的场景,凌璋应该是得知他暗中与内阁搭线,所以才特意跑到东宫,那日凌璋应是真的对他起了杀意吧。 杨清宁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道:“幸好,幸好。” “公公,您看在咱们同是可怜人的情分上,救救奴才吧。”小允子的求救,打断了杨清宁的思绪。 见他这副惨状,杨清宁有些疑惑,问道:“他不是那边的人?” 小瓶子摇摇头,“不是,只是被人利用。” “那还真是惨。”杨清宁转头看向王广,出声问道:“他是因何被关进诏狱的?” 王广有些为难地说道:“这狱中的犯人实在太多,时间又过去太长,下官也不是谁都记得住,还请公公见谅。” 之前回答的狱卒试探地开口道:“大人,他是秦淮的心腹,秦淮事发后被牵连入狱。” “公公,奴才也是个苦命人,本以为跟了秦淮,日子能好过点,谁知他就是个畜生,每每折磨的奴才死去活来。后来他死了,可奴才还活着,奴才就是想拿他点东西卖了,作为这几年的补偿,谁曾想竟被抓了。那个陈钰也不是好东西,奴才给了他想要的东西,他也答应奴才保守秘密。他竟出尔反尔,卖了奴才。奴才现在是东西没捞着,还在这诏狱里被关了好多年,奴才的命好苦啊!”说到伤心处,小允子哭了起来。 听完他的遭遇,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允子是典型的整治牺牲品,在这里被关了八年,没人管没人问,若非遇到他,怕这世上已没人记得还有这个人在。 “这事,咱家做不了主,待回去咱家帮你问问。”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