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不说话,很久之后才开口:“我跟蒋诗说清楚了,只是还没告诉我妈。” 他解释了其中一个问题。 余漾顿了顿,突然觉得今天的傅居年态度有些反常。 以前她进一步他退十步,总是跟她唱反调,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都是顺着她说的。 “那电影院的事呢?”余漾梗着脖子,把自己架上道德制高点,看起来有些蛮横不讲理。 傅居年也突然笑了:“你不是说,是你自己主动,不怪我吗?” “我那是……”余漾看他笑了,自己却有些慌了,抿了抿唇,色厉内荏道,“我那是给你留面子。” 顺便也给自己留台阶。 她藏了后半句话没说。 说到这里,气氛有些凝滞了。 傅居年看着余漾,唇边的笑意渐渐隐没,变得深不可测,指间的烟袅袅浮起,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屏障。 他抬手吸了一口烟,拿开手,吐烟,忽然开口:“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听到他意味不明的问话,余漾诧异地抬起头,眸中闪过抹不解:“是我学长,怎么了?” 说完她反应过来顾朝西并不是她学长,她还没确定考上燕大呢。 “呃,是新认识的朋友,未来可能成为我的学长。”她补充。 傅居年垂下眼帘,烟遮掩了眸下微光。 “昨晚的事,你都想起来了吗?”他又问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余漾持续诧异,不解地看着反常的傅居年。 然后开始认真回想起来,时不时瞥着他脸色,小声道: “与其说想起来,不如说只有几个零星碎片,断断续续的,我都不确定那是不是梦……” “不是梦。” 傅居年截断了她的话,在余漾错愕看过来时,抬眸,刻意强调一句。 “是真的。” 他看过来的瞬间,四目相对,余漾瞬间僵直。 记忆像是打开了开关似的,脑海中的零星碎片快速拼凑成完整的模样,那模样包括她黏着他不松手,包括她坐在他腿上喝水,包括他给她擦拭水渍,从下巴到锁骨,再到胸前。 但随着记忆浮现,她又回想起昨夜发生过,但以当时的她察觉不出任何异常,也给不出任何反应,此时想来却脸红得滴血的一件事。 当时,她坐在他腿上,他似乎,起反应了…… 意识到这件事,像是火星撞地球,余漾脑袋一热,转身就想跑。 傅居年却跨步上前,握住她抓住门把的手,抵消她开门的力道,将门重重一声关上。 “想起来了?” 声音散落在头顶,却好像千斤巨鼎压在上头。 “想起来了……”她喃喃道。 他靠得太近,背后毫无退路,呼吸撞在门板上传回来,以至于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都闷闷的。 余漾想,自己大概是要死了,傅居年要找她算账了。 然而这个念头一在脑海中产生,她好像又有些清醒了。 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跑? 他对她……那样,又不全是她的错,他自己要负一半的责任吧? 这怎么也不是傅居年对她理直气壮的理由! 余漾突然有了底气,仰起脖子挺起胸:“我想起来了又怎么样,是你没把持住!” 背后没发出声音,余漾看不到傅居年的表情,心里急得发痒。 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余漾想到这,忽然一咬牙,转身紧紧抱住了傅居年的腰。 这一下动作有些大,就连傅居年都有些猝不及防,被她撞地向后踉跄一步,手下意识扶住她的背,将掐烟的手拿远。 余漾搂着他,紧紧箍着,脸埋在他胸前,小猫似的蹭了蹭:“你不如直接承认好了,你就是喜欢我。” 傅居年回过神来,把她背上的手拿开,伸到背后握住她手腕,想让她松一松。 余漾不干,抱得更紧。 “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除非你给我答案!” 傅居年竟然拉不开她。 他气极反笑:“刚才不是还想跑吗?” 余漾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说:“我害羞不行吗……” 傅居年胸口一滞。 还知道害羞? 害羞这么抱着他,害羞让别的男人背?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