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人盛情邀请,傅居年不好拒绝。 而且他也有话要跟他说。 关上车门,他走过来:“麻烦您了。” “嗐,都自家人你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余爱民拍了拍傅居年手臂,看到余漾一言不发地走上前,眼中惊讶,“我是老糊涂了?我记得你出门穿的不是这身衣裳。” 傅居年下意识地咳嗽一声,像是要掩盖什么,余漾偷偷白了他一眼,但是在爷爷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 “出去谈合作时,不小心被人洒了果汁,就换了一身。”她给爷爷解释,也不算骗人。 余爱民皱了下眉:“谁这么不长眼睛,果汁都能洒别人身上。” “瞎子吧。”余漾不想多说,随口胡诌,推着他进去,“好了好了,快去吃饭吧,我饿了。” 一顿饭吃得异常和谐,吃完饭,不等傅居年开口,余爱民就招呼他:“小傅,来我屋里下盘棋?” 余漾打小就对下棋不感兴趣,摆摆手上楼了。 余爱民见余漾走了,神色一变,给傅居年使眼色,傅居年就看出余爱民是故意支开余漾,仿佛也是有话要跟他说。 到了房间里,余爱民让他找个地坐,自己去床头厨拿东西,边跟他闲聊:“漾漾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啊?” 傅居年说:“挺好的。” 余爱民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起身,走到他身前坐下,“你跟叔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家漾漾?” 傅居年一怔,手指攒起来,神色未变:“您是指什么?” 余爱民笑道:“还能指什么,就是你觉得我家漾漾好不好,如果没有两家的关系,你还愿不愿意带她?” 听他这么问,傅居年心里松一口气,表面上还是那副神情:“她表现很好,我不觉得麻烦。” 虽然没正面回答,但余爱民也听出他对这件事并不抵触了,点了点头,放心似地叹一口气:“如果你不讨厌她,也觉得她挺好,那以后就多帮衬着她些,这些小辈里,我就最放心你。 “当然,我也不会白让你照顾我家漾漾。” 傅居年察觉出几分不对味来,眉头轻蹙:“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余爱民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自己先看了一眼,然后递到他面前。 傅居年接过,那是一份病例单,他看着看着眼神变了,赫然抬头看过来。 余爱民抬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摇着头道:“我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去,老伴不在,我其实也没什么牵挂,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漾漾。” 傅居年沉默半晌,眼神越来越复杂,看着他道:“现在医疗技术发达,没有那么严重。” 余爱民笑着摆手:“你不用说好话安慰我这个老头子,医生有什么话都跟我说明白了,我也在接受治疗。” “不过,如果真要走到手术那一步,我是不会做手术的。” 傅居年虽然不懂医学,但是知道脑袋里长东西,很多手术预后并不太好,有的可能会丧失一部分生活自理能力,对于老年人来说,手术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像余爱民这样一生要强的人,其实他很理解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余漾知道吗?” 余爱民抬头,拍了拍傅居年的肩,“我叫你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我暂时想先瞒着她,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帮我一起瞒着她,有时候我去医院,可能一半天的回不来,你就找个借口什么的,让她别回家,给她找找活干。” 傅居年觉得这不是个稳妥的办法:“总有瞒不下去的时候。”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