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股“你不行”的味道。 他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给自己找借口:“我处理工作,怕吵到你。” 余漾戳破:“都是借口!” 傅居年无话可说,又进退两难。 “我知道你的意思,”余漾抱着枕头走过来,语气说不清是冷嘲还是热讽,“你很正经,让我看看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说罢,她把枕头往大床上一丢,掀开被子跳上床,傅居年眼眶一睁,彼时有些无措地僵在那里,余漾语气里还有责怪,斜着眼横他:“怎么了?怕啦?” 傅居年自认不是道德感极高的人,只是对于更为珍视的人和事,想要拿出更多的诚意去慎重对待。 他不知道余漾能不能懂他的这份心。 也或许他是害怕,怕自己藏不住的那一面,反而吓到了她。 余漾看他突然沉默,手脚并用爬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二叔,我们是不是还有没完成的事?” 傅居年沉默,余漾眯起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怀疑你身体是不是不行了。” 她这次没有冷嘲暗讽,而是直接挑明了说。 听着她那副玩笑的语气,还有眼底流转的认真,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像是拉满弓的弦崩到了最后一刻,余漾还想再说什么,傅居年突然握住她的手,向前一拥,将她压在了身下,气势陡然翻转。 饶是煽风点火的余漾都没反应过来,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头顶的灯灭着,只有门缝外渗进来的灯光打在傅居年脸上,是一条金黄色的竖纹,半张脸温柔,半张脸晦暗。 这一次跟以往都不同,他带有很强的攻击性,不是随便吓唬吓唬她,在压下来的一瞬间,腿间的缝隙便被填满,小腿腹有意无意蹭过他的睡衣,丝绸的服帖和光滑像从牛奶中淌过。 余漾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你现在——” 话刚说一半,傅居年腰上使了力,向前狠狠一撞,余漾猛然瞪大了双眼,后面的字音被她如数吞了回去,变成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握着她手臂,蛊惑的声音听不出含不含笑意,但是在清清楚楚反问她。 “我不行吗?” 余漾大脑一空,切实感受到了他的不爽和强硬。 她还以为他不在意她的调侃呢! 现在跟她逞男人,早干嘛去啦! 余漾不忿他的态度,在他身下控诉:“你行你总是不让我碰?弄得我像个推土机一样天天在那突突突突……” 傅居年被她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这种事到底是谁吃亏?” 当然是你吃亏!余漾心里大喊,嘴上却不说。 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余漾皱了下眉,想要提醒他轻一点,再看他眼眸,却被他眼中浓浓的幽深与危险吓得微怔,傅居年抬起她的手,向前倾了倾身,脸上的光完全移开,变成一张看不清表情的脸,只有喑哑的嗓音在逐渐加深。 他握着她的手,掌控她的方向,从上到下缓缓拂过,在某处停下。 “还需要问吗。” 余漾身上惊起一层层战栗,头皮一阵发麻,她张了张口,声音不知为何就弱了下去,一点底气都没了:“那你忍着干嘛……” 傅居年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侧颈上,表情也看不清。 他叹了一口气,仿佛是真的失落。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