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什么叫蓄谋已久,这叫未雨绸缪!” 说着,他叹息一声,低声道:“本来没想让你出国的,谁知道……” 余漾正在走神,后面的话没听清,回过神来想让爷爷再说一遍的时候,余爱民打岔打过去了:“距离你们开学还有一个多月,趁这个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余爱民转身要出去,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余漾道:“如果你决定出国,封睿那边就不用去了,我会跟傅家老二说的,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他说完就走了,语气里多了几分强硬,余漾没看到爷爷的表情,但总觉得他提到傅居年的时候,语气好像有些不悦,连称呼都变了,从亲切的“小傅”变成了“傅家老二”。 爷爷不是挺喜欢傅居年的吗? 余漾心头疑惑,但是当务之急是爷爷给她出的这个难题,也就没在这件事上多想。 爷爷走后,她这一天都在反复横跳,左右摇摆,晚上躺在床上时都在纠结,实话说,她是想克服心理阴影的,哪怕以后再也不能参加正规比赛,只作为一个业余爱好,她也想毫无负担地面对自己的热爱,但是,出国毕竟是大事,米国距离遥远,要横跨半个地球,在那人生地不熟的,日子肯定很寂寞。 再有,就是傅居年。 余漾翻了个身,把被子压在脸下,手指在半空中描摹,眼前渐渐浮现出傅居年躺在身侧的样子。 她总觉得自己的攻略还没完成。 如果就这么走,好像差了点什么。 她的赌约,一直都很顺利,甚至傅居年在知道了她在骗他后,都没有对她发火,就算是看她生病可怜,也不至于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哇! 这么顺风顺水地过来,毫无波澜,一点儿都不惊心动魄,那她的分手肯定也很无趣,以他的性格,大概会成熟体面地选择放手。 从相遇到现在,傅居年总是对她事事忍让放纵,她追他,他欲拒还迎,她勾引他,他顺水推舟,得知她骗了他,他能很快抽身而退,她一扮起可怜,他就又心软了……这种若即若离飘忽不定的态度,余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到底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还是仅仅只是顺势而为? 余漾皱眉,怎么越想越觉得傅居年是个游刃有余的大渣男? 这一晚上,余漾睡得极不安稳,做了一晚上的梦,就梦见她在傅居年的车上提分手,然后傅居年就把她丢到了大马路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又冷又饿,手机又没电,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一路,一直走到闹铃响。 “叮叮叮~” 余漾睁开眼睛,缓了三秒钟,伸手一拍,把闹铃关上。 顶着炸毛的头去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果然发现自己有了黑眼圈。 又是不祥的征兆。 她化了个淡妆,将黑眼圈遮了遮,早上吃完饭临出门时,爷爷把她叫住。 “今天让司机送你过去。” 余漾正在穿鞋,闻言扭头去看余爱民:“二叔应该在门口等我。” 余爱民挥空棒球棍,不看她,神神在在道:“他今天不接你。” “嗯?”余漾皱起眉头,转身推开门看了看,大门外停着一辆车,灰色车身,是她家的,果然不见傅居年身影。 她狐疑地看了看里面,又看看外面,最后收起疑惑,跟余爱民摆了摆手,坐上自家的车上班去了。 余漾出门后,余爱民停下挥舞棒球棍的手,脸一沉,坐到沙发上,手杵着棍不说话。 陈叔把药端来,无奈地看着他:“老爷子,您就消消气吧,二少已经像您保证过了,会处理好二人的关系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