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声“嗯”。 他又问:“不会再后悔了?” 余漾还是说“嗯”。 良久,他说:“你走吧。” 余漾抓紧包带,顿了一秒,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得那么干脆,就像她毫无预兆地闯进他生命中一样,傅居年的手在空中抬起,也只是跟她的衣服擦过,没能握住。 就在今天,他被这个小姑娘彻头彻尾地抛弃了,没有一丁点犹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 宗川野刚从加护病房里出来,接到电话,说傅居年在他的gk里喝得酩酊大醉,经理想把人带回房间,他却不干,谁来说什么都不好使,让他赶紧去看看。 电话一撂,宗川野赶紧驱车往过赶,路上还奇怪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居年借酒消愁,醉成这样。 他本意是过去挖苦挖苦他,谁知到了地方后,一看傅居年那样,他就挖苦不出来了。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没受过情伤,也看过受了情伤的人是一副什么样子。 傅居年不像想象中那么颓废,虽然领带随意丢在一旁,领口大开,裸露在外的肌肤被酒意染成红色,已经醉得不能再醉,但他还是能坐在沙发上,准确地把一杯酒满满倒好,地毯上酒瓶四散,他在其中岿然不动。 宗川野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见他二话不说就干了一杯,又续上,忙伸手按在杯口,冲他道:“喝点得了,别往死里喝。” 傅居年大概是有些累,闭上眼睛轻出一口气,然后睁开,将他的手拂落,继续一仰而进。 宗川野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道:“小余给你甩了?” 握杯的手一顿,傅居年垂着眼,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 宗川野一看这样,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把酒抢过来,拿新杯子倒满,陪他一起喝,跟他碰了碰杯口,过来人口吻道:“甩了就甩了,你一个大人家十来岁的大男人,大气一点儿,这事就过去了,喝完今天的酒,明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智者不入爱河,为情所困的人都丢脸,宗川野一直奉行这一准则,但都是朋友,他不能往人心上插刀,只能苦口婆心的劝。 傅居年没说话,默默将杯中酒干了,抬手去摸胸口的烟,没摸到,又看向桌子一侧,宗川野看出他在找烟,赶紧把自己的递过去。 火光一闪,烟雾弥散,他放下手,这才抬眼看过来,反问宗川野:“你没有失手的时候吗?”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宗川野摇头一笑,低眸看着手中的酒:“没有,没有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真心?”宗川野也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男女之事很愉快,除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剩下的全都不愉快,所以不走心最好。” 傅居年感觉到他跟那个抛弃他的小姑娘一样,大概都是没有心的人。 这样的确能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跟年龄阅历没关系,他还是有些太小看她了。 宗川野撺掇他:“你也试试?谈情多伤感情,还不如谈钱。” 傅居年抽了一口烟,吐散云雾,摇头,口吻淡淡:“不试,我只想跟她上床。” 宗川野正喝着酒,闻言呛住,差点吐裤子上。 他猛地抬头,看傅居年要笑不笑的模样,不知道的,上哪看出他是受了情伤的样子? 擦了擦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