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抢走姐姐就更好了!那样自己说不定还能和她成为朋友。 心头无名火起的祝绪不再去看楚摘星, 而是晃晃脑袋, 竭力将这灌耳的魔音给甩了出去,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小肉排上来。 这是一块七分瘦三分肥的上好肉排, 现在正由袁则烤着。 有肉吃很好,肉还是那些不久前还在追杀自己之人送出来的就更好了。 在火舌的舔舐下, 整块肉排呈现出温暖的橘色,不时有油脂被逼出, 滴落到柴火上,带出一团更股更高的火焰。 如此周而复始,往复循环。 再烤个半刻钟应该就能吃了,如此想着的祝绪嘴里全是口水,眼巴巴地盯着烤肉,轻忽了出于本能的提醒。 她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但应该没有吃肉重要,不管了。 自从被困在这个岛上,她就许久没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现在正是嘴馋的时候。 而且她出生就在罗马,总有人在她前面为她遮风挡雨,养成了万事不过心的性子,因而本也没想着理睬,但顶着的那根呆毛却极其自然地偏转了方向。 顺着呆毛所指的方向,祝绪的心跳和头顶的呆毛同时蔫了下去。 “嘶——” 祝绪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便用双手交错搓着双臂,仿佛是在搓去身上的冷意。 袁则就坐在她身旁,此时正忙着翻肉往上洒调料呢,只是见祝绪动作有异,就面上现了关切,主动上前问道:“怎么了?你先前应只是奔逃过急灵力空乏,并没有伤到根基啊。莫非是我先前诊错了?再让我看看。” 说着就伸出手去,要给祝绪把脉。毕竟绪这般的出身与修为,打娘胎里出来就不知寒暑饱饥,能真正伤着她的人和物都是有限的。 真要是出了岔子,那就是大事,不可不慎。 祝绪听着熟悉温和的声音,破天荒地主动往袁则的方向缩了缩,带着担忧小声说道:“楚摘星她,平时也这么残……吓人的吗?” 袁则顺着祝绪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乱发覆面,脸色苍白,双眼圆睁凸出,唇歪嘴斜,涎水直流,青筋根根爆出,屎尿失禁,只勉强能认出是个人的何崇文,与先前文雅斯文世家公子哥形象离了有十万八千里。 以他如今所受刑罚,无论叫喊得有多大声,甚至直接震断全身经脉自尽都不为奇。但偏偏从最开始心神就被慑服,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不说,就连开口发声都是奢望,唯下|身出于本能的抽搐,证明人还活着。 袁则心下稍安,知道祝绪这不是身体有恙,而是被吓着了。但并非是因她胆子小,见不得这渗人场面,而是自家老大的举动令她觉得陌生,以至于惊惧恐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