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曼说:“是可怜。”也可恨。 殷雪做的那些事,随便一件拎出来都无法原谅。 “你要去看看吗?” “不了。”徐瑾曼说。 陈博发了微信,用的磨平的牙刷割腕,半夜被人发现在厕所,因为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真的去了,她有预感,以后还会出许多风波。 人虽可恨到底是条人命。 她的心也不是石头,总还是有触动。 昨晚忘了关静音, 天蒙蒙亮。 徐瑾曼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她挂了一次,第二次时才接起来。 “你好,是徐瑾曼吗?” “哪位?” ‘我是蓉城二号特管所的警察……’ 徐瑾曼听着那头的话,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哪个医院?” … 徐瑾曼准备出发时,沈姝从卧室开门出来。 她简单道:“我要去趟蓉城。殷雪醒了,在医院顶楼闹着跳楼,要见我。” 沈姝一怔,随即道:“我跟你一起。” “你下午不是要见导演?”徐瑾曼问。 沈姝已经转身进了卧室,一分钟后,换了件简单的连衣裙说:“走吧。” 电梯里,徐瑾曼没忍住说,其实沈姝没必要跟她一起,来回两个多小时,下午还得见导演,折腾。 沈姝的目光无由往镜面的电梯门扫了眼,那里面,徐瑾曼正侧着头看她。沈姝淡声回答:“周沛不在,你一个人,万一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哦。”她看到徐瑾曼勾了下唇:“关心我呢。” 说完这话的瞬间,徐瑾曼忽地侧头抬眼,和她镜中的视线相对。 沈姝睫毛微不可见的一动,目光未退,缓缓说:“互帮互助,不行么?” 徐瑾曼点头:“沈小姐说什么都行。” 稍一分别,里面有浅浅的愉悦。 轻松感瞬息而逝。 车往蓉城的方向开,离的越近,车内便越沉默,中途那边的警察打电话问了两次位置。 可见事态紧急。 蓉城第一人民医院大楼。 徐瑾曼和沈姝被警察带到顶楼外的楼梯,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殷雪在顶楼边缘已经呆了四十几分钟,她横跨在外墙上,警惕心极强,消防员试了两次都被她发现,不敢再冒险。 警察又大致问了二人关系,随后说:“她只要见你,别的人靠近都会激起她剧烈的抗拒,我们可能需要你配合稳住她,吸引她的注意力,好让我们的消防员进行救援工作。” 徐瑾曼点点头,让沈姝留在楼梯口,又叮嘱她安全第一后,徐瑾曼打开顶楼大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