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感情,所以,她才更能狠下心。 绣满海棠花的披风抚过台阶,桑葚踩着马镫上了马,她攥紧缰绳,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明月。 赵邝是死是活无人在意。 全天下的百姓更在意的是能否有口吃的,有件穿的,倘若换了的君王能让百姓生活过的更好,谁又会在意皇位上的人是谁呢? 史书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一场秋雨落下,寒冷潮湿。 夜里的紫禁城像是被星点了灯。 寿安宫。 仙鹤香炉里飘出细烟来,缓缓上升,散在每个角落。 太后说:“哀家来看看你。” 武英柔欲起身来请安,都被太后摁了回去,“你仔细身子,不必起来。” 豫嫔福了福身,脸颊的泪痕擦拭几遍都还在。 她便低下头去,不想让太后看见她这样子。 豫嫔现在总是会来寿安宫瞧武英柔,说些体己的话,但每次来都是哭。 竹沥捧上一个精致的盒子,太后拿给沙棠说:“这是株野山参,让你宫里头的人熬成参汤,喝下去会好得快些。” 武英柔颔首:“多谢太后记挂。” 安抚了几句,太后看看怯懦的豫嫔,再去看武英柔,无奈的说:“皇帝糊涂,你们作为嫔妃,也理当劝劝他。” “太后说的是。”豫嫔点头称是,顺从的模样似乎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武英柔什么话都没说,端起药碗,忍着苦意尽数灌进了嗓子里。 太后执起武英柔冰凉的手,拍了拍说:“你哥哥刚立了功,这几日经常写折子来问你是否安好,你好生养着。别落下了病根。” 武英柔点头,偏过头去咳嗽,听的太后也一阵疼。 太后叹息一声,说:“哀家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生歇息。” “恭送太后。” 这话武英柔是在榻上说的。 豫嫔则是跪下来,低着头,“恭送”着皇太后。 长街上,主仆二人走的缓慢,身后的宫女太监都慢慢的。竹沥吩咐了的,叫他们离太后远些。 “你可查仔细了?”太后捻动着佛珠,嘴里呢喃着什么。 竹沥颔首:“他的义父是曹济周,而曹济周曾与那舒贵妃跟前的李玉如交好,这个事实无法否认。但九公主是否是被舒贵妃所害,还有待而论。那孩子的来路很清晰,是京郊一对夫妻所生,因家中实在贫寒,就低价卖给了曹济周的母亲。而曹济周的母亲只是为了曹家能有个后。所以性别对不上,年龄也差一岁,什么都是对不上的。” 太后止了步子,看向竹沥,胸口始终不畅快,“可是他和先帝很像,你没发现吗?” “近看是像的。远看说不上来。但是太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