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丛一脸可惜地看着自己的前主子,够聪明、心也够狠,还能拉得下身段,扯得下脸皮,对权贵能逢迎也敢算计,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肯定能走很远。 曾经他敢肯定地说,或许习惯走捷径,大少爷将来肯定没有好下场。 但在大少爷的下场到来之前,大少爷肯定比那只走煌煌正道、很有读书天份的二少爷走得更远。 可惜了,再怎么有心计,没有一个健康完整的身体也是白费功夫。 大夫说大少爷您的右腿只是折了,将来还能好,左腿骨头碎得太彻底,治不好了!至于左手没什么事,有事的是右手,大夫说将来拿不了重物阿丛都不忍心说,这笔其实也算在重物之列。 范纯越听越绝望,终于忍不住嘶号出声,所以我是废了是吗? 阿丛吓了一跳,急急地过去捂住他的嘴。 大少爷,您别将人引来,小的就只有这么点时间来看您。阿丛说得很快,大少爷,夫人要将小的卖掉,小的看在这些年您对小的还不错的份上,特意向您告别的。您日后要学会低头,不能再跟夫人对着干了。 范纯勉强地冷静下来,盯着他说:阿丛,你快去定远侯府找江小侯爷来救我,我继母不敢跟贵族对着干的,你 少爷,没用的。阿丛打断他,缓缓地道,您故意拉江小侯爷去赌场的事,江家已经知道了。 阿丛心里叹息,神色复杂。 大少爷是什么德行他心里知道,就算他面上装得斯文有礼,实则就是个小人。 江小侯爷再纨绔,再不是东西,对大少爷实在不错,自从认识小侯爷后,大少爷生活过得无比的滋润。 他就是不懂,为何大少爷能一边收下江小侯爷赠予的财物,一边还能愤愤不平,觉得小侯爷是用银子羞辱他? 阿丛只能将之归根于大少爷的心胸不够宽大。 像这样的人,往往是白眼狼,所以大少爷立志要将江小侯爷拉到泥泞里,想通过让他染上赌瘾染指定远侯府的家产。 阿丛曾经也委婉地劝过,但没有用,大少爷自诩聪明,怎么会听他一个小厮的话?最后只能昧着良心和主子一条路走到黑。 所以,夫人怕江家报复将他卖掉,他也不敢生恨,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阿丛没将夫人去江家闹事,江家给夫人三千两了断的事说出来,生怕大少爷又闹起来,他现在没有底气再闹。 大少爷,小的要走了,今日或许是咱们此生最后一面。 阿丛站起身,擦去眼中的泪,继续说:大少爷,您总是说江小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