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辛苦侍弄半年,结果就这么扔在地里头。” 沈衡扭头对上白娇娇:“就这事?” 农民靠天吃饭,天公不作美,就只能自认倒霉。 “这还不算大事?”白娇娇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沈衡的胳膊。 “比你跟别人跑了强点。”沈衡气鼓鼓的,重新别开了脸,摆明了要白娇娇去哄。 “我不跟别人跑,衡哥对我这么好,我跑什么。” 白娇娇把沈衡一条胳膊抱在怀里,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一副黏人小猫样。 沈衡的胳膊感受到白娇娇胸前的柔软,一下子酥了。 那屁股底下就跟垫了十层棉被似的。 “我好?” 这辈子沈衡还没听谁说他一个好字。 他飘飘欲仙,差点美得尿裤子。 但随即有些心虚了。 自己算对白娇娇好吗? 这傻媳妇,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对她好啊。 他平日里对白娇娇好吗? 妈的,这逼酒,喝多了啥也想不起来了。 白娇娇轻笑,也不再纠结:“赶紧休息吧衡哥,这几天你都累坏了。” 事已至此,她只要今年饿不到自己和沈衡就是了。 沈衡躺在白娇娇旁边,听着外头密密麻麻的雨声,还在琢磨他平时是不是对白娇娇太凶了,出奇地没有在睡前耍一波流氓。 第二天早上白娇娇被雨点的声音吵醒,发现身边的炕上已经空了。 下雨天屋子里阴沉沉的,座钟指着上午九点,白娇娇试着叫了两声“衡哥”,没人答应她。 “大早上去哪了……” 白娇娇打了个哈欠,寻摸进厨房,果然看厨房大锅里头温着一个白面馒头。 白娇娇准备收拾收拾家,然后做午饭等沈衡回来。 而此时的沈衡,正穿着雨衣在地里头拿着那大镰刀“唰唰”收麦子,一大早,已经割了快一亩地了。 “沈衡,是小妹叫你出来的?” 白世海听说沈衡在外头割麦子,赶紧披上雨衣赶过来。 沈衡又不缺这口粮食,他下雨天来地里收麦子,总不能是收上瘾了吧? 白娇娇的脾气白世海是领教过的,还想一出是一出,肯定是她让沈衡来的。 这丫头挺厉害的,竟然能让沈衡出来干这么离谱的事。 “大哥,你来了。”沈衡招呼了一声,手上动作未停。 “妹夫走,跟我回去,娇娇这不是折腾人吗?” 白世海还记得昨晚断片前沈衡说白娇娇在家里欺负他的话。 拉着沈衡,就要回去跟妹妹讲理。 “大哥,娇娇还睡着呢,别吵她。她舍不得这些麦子,说是收回来赶紧炒干了,咋地也能填饱肚子。” 沈衡跟白世海解释道。 沈衡之所以一大清早在这儿,只因为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哪儿对白娇娇好了。 他得赶紧做些什么来弥补,以免白娇娇反应过来,发现他并不是什么好男人,那可就不太妙了。 想着现下白娇娇就因为这事儿着急,就拎着镰刀过来收麦子。他再能耐能力也很有限,但是能收多少是多少了。 “炒干了?能行吗?” “这谁知道。”沈衡耸了耸肩。 行不行他不管,白娇娇高兴就成。 “我回去拿镰刀,帮你。” “不用,大哥你赶紧回吧,别生了病还得麻烦嫂子!” 沈衡心道这是什么事儿,他讨好他媳妇,大舅哥来凑什么热闹,那不就显不出他来了吗? 白世海哪知道沈衡在想什么,还道:“娇娇任性,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你等着,我来帮你。” 沈衡撇嘴,也不好意思说出心里真实想法,阻止不了白世海。 这一对舅哥和妹夫在地里冒雨割麦子,不到中午,全村就知道了。 李立德博然大怒,大呼:“胡闹!让他赶紧住手,粮食的事,也是随随便便由着他媳妇性子来的?!” 只是李时庆他爹“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雨帘瞅着往下头倒雨的天:“这个雨明天绝对停不了,就算停,也不可能三两天就放晴的。” 李老爷子今年八十三了,除了耳朵有点背以外,脑子清醒着呢。 他种了一辈子地,对天时把握得很准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