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杨老师抬手摸了摸向怀景的脑袋,“妈妈还以为你要好久才能长大,没想到一眨眼,就给妈妈领了个女婿回来……不对,应该叫儿婿?” 向怀景捂住他妈的手:“嘿嘿。” “你别担心,你爸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以后小郁要是有空了,就带他回家吃顿饭。” “好,等开春了,我就带他回来。” 杨老师顿了顿,又说:“这孩子虽然见得次数不多,不过能看出来,他性格很好,他爸妈都不在了,跟咱们不一样,你既然决定跟他在一起,就要好好对人家。” 向怀景发誓:“我肯定不会欺负他,我是什么样的人,妈你最了解了。” 杨老师笑了笑,旋即轻轻叹了一声:“还有啊,你也不要叫他欺负你,妈一直有点担心。小郁他以前的经历挺不好的,这样的孩子长大了,容易有人格缺陷,之前他突然过来,把我跟你爸气得够呛。你们相处的时候,要是发现他哪些方面特别过分,也别一直忍让,不用怕他,他是有钱,可咱家不是那种卖儿子吃软饭的,大不了他给你花的钱爸妈全都还给他,你不能受委屈。”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向怀景高大的身躯抱住妈妈如今已经瘦弱的身体,却还是个乖宝宝一样依恋:“我保证也不叫他欺负我,妈你放心,郁青珩暗恋我很多年,好不容易跟我在一块,对我可好可好了,在家在外,我说一不二,他一点都不敢不听……” 这自吹自擂但也不算虚假的一番话,成功淡化了母子离别时的酸楚。 向怀景又开始好奇:“妈妈你好像知道的不少。” “嗯,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小郁当年发生的事,那时候你太小了,大人就没告诉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回想起来,杨老师都觉得那孩子可怜:“现在你长大了,我想,你也该知道了。” 那年的故事说起来很残忍,但也很简单,郁薇女士跟那位姓宫的男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纠葛,没人说得清,但邻里邻居的,见识过宫先生数次找来并听了他们的数次争吵,也都有了些猜测。 不知是因为产后抑郁、生产损伤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位追求艺术的女性,忽然失去了创造的能力,这叫她在从爱情中清醒后重新陷入了对艺术的执念。 她好像并不太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他的出生已经成了事实,成为了捆绑她的枷锁之一,她不得不接受。于是她带着孩子回了国,给孩子上了自己的户口,远离了夫家,折中地说服自己要爱他。 她执着地让他继承自己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