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嫦姐姐,好像又有人来了!” 江宝嫦神色一紧,和静观四目相对,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只见一身玄色衣袍的陆恒带着三个年轻男子杀入重围,直如天神降临。 他横扫长剑,逼退围着僧人的那几个贼寇,又从袖中甩出一把金钱镖。 那金钱镖乃是由铜钱打磨而成,边缘有五个尖角,状如星芒,中心有孔,极薄极轻,杀伤力不容小觑。 偏生他手腕有力,准头又精,这一把甩出去,当场废了一个贼人的双目,旋入一个贼人的咽喉,余下的或是扎进他们的手腕,或是飞进小腹、大腿,竟无一枚落空。 转瞬之间,方才还气焰嚣张的贼寇倒下去一小半,形势立时发生逆转。 陆恒抱着擒贼先擒王的念头,把余下六个身手不凡的贼人留给三位师兄料理,直奔占山龙而去。 占山龙功夫寻常,出招却阴损,和陆恒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五指成爪,猫腰掏向他的要害,骂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我和你素未谋面,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陆恒不着痕迹地往寺院里瞥了一眼,看见个素白的身影,心中一喜,连忙躲过占山龙的攻击,引着他往偏殿移动,好教江宝嫦看得更清楚些。 他朗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算不算理由?你们在佛门清净地为非作歹,对僧人和女子下手,实在卑鄙无耻,居然还有脸面质问我?” 争论间,两人又过了二十招。 占山龙渐渐落于下风,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卖了个破绽。 他假装力不能敌,转身逃跑,在陆恒追上去的时候,忽然拧腰后踢,脚底藏着的机簧发动,弹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刺向对方的胸膛。 大师兄时勇被两个高手缠住,和他们斗得难解难分,无意中朝陆恒的方向瞧了一眼,急忙叫道:“子隐,小心!” 他知道陆恒身手灵活,完全可以躲过偷袭。 然而,出乎时勇意料的是,陆恒的动作慢了一步,任由锋利的匕首划开衣襟,割破皮肉。 接下来,陆恒又挨了两刀,破裂的布料轻飘飘落地,一小片蜜色的胸膛裸露出来,鲜血在雪白的中衣上开出一朵朵猩红的花。 他微挑剑眉,双眸比平日里更黑更亮,脸上现出鲜明的痛色,却不顾伤势紧紧追上去。 时勇:“……” 难怪陆恒不肯把俊俏的小师弟带过来,原来是打算让他们当绿叶,效仿孔雀开屏。 陆恒“险而又险”地制服了占山龙,自己的宝剑断成两截。 他反剪占山龙的双手,押对方跪在地上,看向仍作困兽之斗的贼寇们,喘着粗气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过来的时候,已使同伴下山报官,官兵马上就到,不信你们往后瞧瞧!” 贼寇们看到占山龙被擒,已然军心不稳,闻言纷纷扭头,果然看到成片成片的火光在不远处闪烁,唬得魂飞魄散,连忙叫道:“快撤!快撤!” 陆恒把占山龙交给师兄们绑起来,抬脚走向白衣少女,拱手道:“姑娘莫怕,在下陆恒,乃是昌平侯的嫡长子,并不是什么恶人。” 说着,他悄悄抬眼,打量这位令他好奇已久的江小姐。 与此同时,江宝嫦也在细细地打量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