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左右也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而已,远不足以让一个人成长到脱胎换骨的程度,但就像很多书上写过的……太多时候人的成长无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或许就在刚刚,就在冲进洗手间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夏卿欢的时候,江颂便经历了那至关重要的一瞬间。 是好事还是坏事,夏卿欢现在无法做出判断,只知道自己刚才的种种确实是给江颂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他并不希望江颂会因此而改变对待自己的看法,更不希望江颂在今后与自己相处时变得像刚才那样成熟稳重谨小慎微,而夏卿欢最害怕的,是江颂会因为这件事而渐渐从最一开始的依赖自己,渐渐转变成为可怜自己,同情自己…… 夏卿欢不需要江颂的可怜,他更希望江颂永远会是那个追在自己身后,用那清澈明朗的少年音向自己问东问西请教技术的明媚少年。 夏卿欢享受被江颂需要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从江颂漆黑明亮的瞳孔中看到万有与星辰,哪怕是像今天这样被江颂蛮不讲理地请教,夏卿欢都会无比满足。 所以有很多时候,到底是在享受被江颂依赖,还是根本就是自己更加依赖江颂……夏卿欢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他只要知道自己与江颂之前是有联结的就已经足够,细枝末节的东西若是追究得多了反倒会失了些情.趣与浪漫。 * 与江颂一起回到训练室的时候,田教练坐在座位上正在面色焦急地翻手机,看到他们两个人走进来,这才赶紧把手机给收了回去。 “掉厕所里去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久啊!” “夏卿欢受伤了。”怕夏卿欢这会儿又要中途反悔耍花招,江颂直接抢先回答了田钟泽的这个问题,一边说,一边还指了指夏卿欢的手。 “受伤了?”田钟泽闻声赶紧站起身来,那表情,感觉像是听到了他花重金买下的古董让人一不小心磕碎了个边儿,“怎么会受伤的?哪里受伤了?” 或许是因为动静实在有点大,带的训练室里面其他人也都纷纷回过了头,有几个人更是随着田教练一起走了过来。 在来的路上,其实江颂有问过夏卿欢这件事具体该要怎么跟教练说,夏卿欢的回答是:只需要说手受伤了,他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夏卿欢的心理医师已经跟队里的高层们解释过了具体情况。 而且加之目前队里面似乎没有要把夏卿欢的病情公之于众的打算,所以说得隐晦一些不是坏事。 “你怎么伤到手的?”戚嘉荣凑在夏卿欢的身边,满脸的关切,“摔了?那别的地方有没有伤着……” 说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夏卿欢的身上,似是在查看伤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