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看见他二人站在一处,眼中闪过一丝的光亮来。 甚至比她预想要好上许多,仿若两人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妧没有听见陆砚瑾说上任何的一句话,他呼吸也很浅,苏妧几乎捕捉不到他任何的动作。 想要扭头去看看他,却又怕被说失礼,直到妈妈端茶上来,他二人要一道敬茶,苏妧才有半分的机会去窥探陆砚瑾。 修长指骨端起茶盏带有随性,可每一分的动作都是恰到好处。 苏妧小心捏住茶碟,同他一起跪下给老祖宗敬茶。 老祖宗接过茶盏,本是不打算说什么,可却见孙儿眼中全部都是冷漠、不喜。 她喝下两人的茶,先是对着苏妧道:“今后即为王府妇,就要恪尽职守,照顾夫君,侍候婆母,可省得?” 苏妧规矩地又跪下,“我……孙儿省得。” 陆砚瑾睨着苏妧,她倒是适应的极快。 只是这一眼,却让他看出苏妧恬静白净的脸上还有着期待。 他黑眸中陡然生出些烦闷,期许?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是终于嫁入得嫁高门,还是为着他们苏家的计谋终于成真。 陆砚瑾收回视线,不过是一攀附权贵的女子。 苏妧被老祖宗身旁的妈妈扶着起身,顺手将老祖宗给的礼放在苏妧的手中。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日好似是要给众人见面礼的。 可苏妧不知,从前也没有人教过她。 苏妧站在房中手足无措,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的画面。 最为致命的便是,陆砚瑾也朝她看过去。 苏妧呼吸一滞,朝陆砚瑾看过去时,见他眼神中有责备,恍若是在说她怎能如此不注意。 苏妧也不想的,在家中时无人教她这些,好多东西都是她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甚至昨日坐上花轿都是突然,她实在不知要如何办才好。 这时二房的婶婶发话,“瑾哥儿媳妇是没有备礼?这般的情形我倒是头一回见呢。” 果然,苏妧看见二婶说完后,陆砚瑾眉心拧得更紧。 他淡淡开口道:“总有疏漏的时候,二婶何不宽容些。” 二婶被陆砚瑾的话给噎回去,苏妧听见他维护自己,满心满意都是感激。 纵然没有认出,纵然他们二人的婚姻阴差阳错,可他仍旧是十年前端方有礼的儿郎。 这点,从始至终都是没有变得。 二婶脸色不好,老祖宗发话,“瑾哥儿说的也在理,人总是有不注意的时候,没有便没有罢。” 这关算是陆砚瑾同老祖宗一道帮苏妧过去,苏妧感激不尽。 轮到给陆夫人周氏敬茶时,她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带有倨傲。 苏妧硬着头皮,又抬手对她道:“还请婆母用茶。” 周氏只抬手,对她道:“这点茶水不足以表现你的心意。” 苏妧没明白过来是何意思,就见周氏身旁的妈妈,提着青瓷水壶,朝苏妧端着的杯盏之中又多加些水。 滚烫的水注入杯中,很快就落在下头的茶碟之中。 苏妧被烫得手都在发抖,口中是压抑不住的痛呼。 可她只是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半分的声音来。 堂上众人都看得清楚,没有想要帮苏妧的意思在其中。 陆砚瑾也扭头看过去,他也想看看,苏妧究竟有多能忍。 直到苏妧的手指明显红起来,也并未喊停时,陆砚瑾的黑眸中才有了一丝的动容。 他抬手,让婢女将茶盏取走。 周氏不满,见是自己的儿子让做的,更是难以置信,“瑾哥儿,你……” 苏妧的手都在颤,疼得一直发抖。 冬日的茶水更为滚烫,她能明显感受到手上现在已经起了水泡。 与之前冻疮在一处,当真是又痒又疼的。 陆砚瑾又看苏妧一眼,她杏眸之中全都是泪珠,却又倔强地没有掉落下来,伸出手将陆夫人给扶住坐下,站在她面前恭敬道:“母亲,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陆夫人一听见这话,拿起手就指着陆砚瑾骂道:“她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