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盖住满院的喧嚣。 苏妧看着书上的花样,想要寻些好的样式,但最终敌不过外头的风雪还是早早睡下。 这夜风雪大的几乎要破门而入,每个院中都将门窗关的紧实,旁的院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知的。 苏妧的手上了药,在房中炭火旺的地方,又是火辣辣地疼,又是痒,一夜几乎是无眠的。 晨起芸桃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在床榻前同苏妧说了什么。 苏妧脸色瞬间就变了,缠着纱布的手一把按在床上,也不顾上任何的不适,就匆忙穿上衣裳去周氏的院中。 院外头站满了女使婆子,见苏妧进来,都不住打量着苏妧。 苏妧将头低下,每道异样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都让她觉着分外难受。 肩膀朝里头缩一些,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旁人注意不到自个。 进到房中,二婶婶与三婶婶同时转过头来,看见苏妧的那一刻,二婶婶的唇边率先露出讥讽的笑意来,“呦,老四媳妇来的这样迟,想必昨夜定是睡得十分安稳也十分不错吧。” 苏妧低着头,这话说得好生没理。 三婶婶倒是温和一些,在两人中间打着圆场,“昨夜嫂嫂突发高热,倒是谁都未曾想到的,老四媳妇住的远些,加之才嫁过来,倒是情有可原的。” 二婶婶手一摆,坐在凳子上,“三弟妹是个好心的,只是婆母病了一夜,还不愿让儿媳漏夜前来,这般好的婆母,当真是何处都找不到的。” 苏妧听着二婶婶的话,有些错乱。 可昨夜,分明是没有人去叫她的啊。 她在房中,若是知晓周氏病了,定然会来。 着急忙慌,苏妧想要解释,“不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二婶婶掩唇,做出嫌弃的样子,“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你心中清楚,听说昨夜嫂嫂院中伺候的人去你的那边了,可硬生生被拦了下来。” 二婶婶装作忘记什么,又将话头给接上,“哦对,说是你的手伤了。” 两位婶婶朝苏妧的手上看去,二婶婶笑意更深,“这倒是没错,你的手确实是伤了,照顾不了婆母。” 苏妧听见二婶婶扭曲事实的话,急得眼尾都透着红,“我昨日当真是不知,无人前来,也无人告知我。” 二婶婶甩下帕子,“你才嫁进府中,嫂嫂脾气有些不大好,你不愿我们也是能理解的。” 苏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为何要平白污蔑她,分明她没有。 院中都是女使小厮,若是有人前来,怎会不告知她。 况且她知晓周氏病了,又怎会顶着不敬婆母的名头,还敢在房中睡着。 二婶婶看着苏妧要哭的模样,招招手让她坐下,“嫂嫂虽看似严苛,可实则对你还是好的,不像我,若我们家的这个模样,我早就让她好生反省,哪还会让你这般站着。” 苏妧拼命摇头,“我昨夜,真的不知,并无人通知我。” 可二婶婶、三婶婶都没有接话,只当作没听见。 这时周氏身旁的妈妈出来,看见苏妧脚步一顿,而后吃惊,“王妃怎得来了,夫人不是说王妃手伤了,自是不必来的,这大冷的天儿,王妃身子又不大好。” 苏妧听见妈妈说的话,她们都是这般以为的,可是当真不是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