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吐出口气,疯狂乱跳的心也在这时好了不少。 只是下一刻,就听见陆砚瑾道:“看来上回教你的,你学的很好。” 苏妧的脸上到脖颈处瞬间红透,他不是一向是个端方的君子,怎会将此事挂在嘴边。 苏妧的心头交织着两种情绪。 一种是羞怯,还有一种则是心神不宁。 现在,要不要说女使的事情。 陆砚瑾自然也是会答允的罢。 于他而言,夫妻敦伦也不过是为了早些有个孩子。 通房或小妾所出,也能放在她这处养。 可是,要将自己心爱的男子推给旁人,是多么心痛的一件事。 然而若是不照办,周氏知道该怎么是好。 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件件全都挤在她这处,苏妧觉着差点就快要喘不上气来。 陆砚瑾将手中纸张放下,信步走至她面前,“怎得了?” 她一会儿是羞,一会儿是委屈。 莫不成,她想起那晚,是太过于害羞的缘故。 那夜确实要的狠些,只是一碰到她,就只觉得血气上涌。 听见她黄莺般的声调,正是忍都不想忍。 苏妧启唇,“妾身为……” 这时芸桃领着院中其他婢女将饭食端上来。 一被打断,苏妧就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她抬头,对着陆砚瑾笑着道:“先用饭罢。” 脸上仍旧是柔和之意,还有些淡淡的感伤。 陆砚瑾一贯不是个多话,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她方才想要说什么。 毕竟若是当真想说,即使不问,后头也定然是知道。 二人坐在桌前用饭,苏妧不时为陆砚瑾布菜,做足面子上的事。 等到将饭食撤下去,屋中被换上熏香。 苏妧明白,时辰到了。 她轻声问,“王爷现在可要备水?” 眸色是纠结的,更是不安的。 陆砚瑾黑眸中闪过一丝的笑意,她寻自己回府,当真是想明白许多。 既然如此,他也乐得其成。 陆砚瑾道:“不必,这会儿还太早。” 苏妧眼神中闪过一些尴尬,一紧张,竟将时辰都给忘了。 陆砚瑾接着道:“你自个识字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写的字还有待改进。” 苏妧瞬间被他所说的吸引过去。 她是想学的,无奈一直没人去教她。 如今既然有人愿意教,自然是好的。 随着陆砚瑾到书桌前,他抬笔先给苏妧示范一次,而后让苏妧来。 只是在他的面前,苏妧太紧张了。 她想要让陆砚瑾看到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可是还是未曾写好。 叹口气,苏妧有着不易察觉的沮丧。 只是陆砚瑾嗓音清淡,“倒是不错了。” 他并未多说,只在纸上写着。 身子缓缓靠近苏妧,炙热的胸膛在冬日中分外舒服。 外头安静长空,女使们许是知晓陆砚瑾喜静,并不敢靠近。 苏妧能够听见自己的胸腔之中跳动的声响。 她如何能不喜欢他,在这般多的冬天中,他是唯一肯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 陆砚瑾察觉到她呆滞的眼神,戏谑道:“看来,你习惯上回识字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