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下来,经常受到牵连挨罚。” 昭蘅望了他一眼,雪白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殿下也是很好的人,当得起魏将军对您的好。” 李文简不想一味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站起身,牵过她的手道:“走吧。” “回宫了吗?”昭蘅问他。 李文简牵着她头也未回:“不回去。” “不回去?”昭蘅诧异。 李文简却没再说什么,牵着她行走在人群灯流中,许久之后才停下脚步。 面前的是一间胡人开的酒肆,匾额是用胡文写的,堂上都是胡人在跑腿,老板娘是个胖胖的胡人大婶。 大概李文简常来,老板娘的一看到她便扭着身子挤了过来:“李郎君来了!好久不见你,最近又往哪里去了?” 李文简“嗯”了声:“刚跑了趟西北,昨儿才回来,今天中秋想着来你这里喝一杯。” “快进来坐。”老板娘麻溜地擦了擦凳子,邀他们坐下,然后扭过身子朝内间粗着嗓门喊道:“当家的,李郎君来了,快出来。” 掌柜的像是被人绊住,老板娘骂骂咧咧进去找他。 昭蘅趁机侧过脸问李文简:“您以前来过这里?” “以前经常逃学来玩儿。” 昭蘅瞥了一眼,这里的环境说不上好,大多是走南闯北的行商在这里喝酒,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就要站在桌子上行酒令。 远远算不上什么高雅的地方,他往这里一站,就像羽翼洁白的白鹤掉进了麻鸭子堆,显得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不多时,掌柜从里头钻了出来,见是李文简,眉宇间堆砌着笑意:“还真是小郎君。” 他扭过头,看到身旁的昭蘅,笑问道:“这是尊夫人吧?” 李文简回头看了昭蘅一眼,笑答:“正是。” “好俊俏的姑娘。”老板娘合不拢嘴:“好般配的一双璧人。” “好事,真是好事,今日小郎君和尊夫人的酒我请了!”掌柜爽朗笑道:“您一定好吃好喝尽兴!” 李文简一点也不客气:“那便多谢了。” 昭蘅安静地坐在一侧,偷偷望了一眼李文简,他正从掌柜手中接过一坛酒。 今天的殿下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他会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没想到他跟胡人酒肆的老板是朋友,没想到他竟然胡说自己是他夫人…… “会喝酒吗?”李文简问她。 她摇摇头说不会。 李文简便不给她的酒盏里的倒酒,只给她夹了几片酱牛肉,道:“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又走了这么长的路,饿了吧?” 是真的有点饿了,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慢慢吃着饭菜。 酒肆里的有胡姬在跳舞,在座的客人站的站,坐的坐,高谈阔论,有喝多了的跟在户籍身后学着她们扭动腰肢,逗得满室哄堂大笑。 昭蘅也瞧见了,拿一只碗挡在面前,唇角扬得老高。 “现在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好了!”隔壁桌一个胡商大声说道:“朝廷减免了通商税,我们跑一趟比以前可以多得三成利!” 他这一声之后,对桌立马有人附和道:“是啊!不仅是减免了赋税,往边关的治安也好了很多呢!听说朝廷接下来要大力整治边匪,到时候咱们在路上就更安心了。” “想起之前戾帝在朝那会儿,人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