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妍的脸娇艳欲滴,仰望着他,眸中流转着妩媚,“你想怎么处置我?” 李赫不语,单膝跪在她身旁,掬起她一把乌发,放在鼻尖深深地嗅。 她躲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捏住下巴:“做我的女人。” “但你发誓,只有我一人。” 李赫毫不犹豫地答:“好。” 她吃吃地笑:“不怕臧婉月撺掇梁王与你反目?” 李赫不再敛着心思,直接说出心中所想,“我已是九州之主,谁能阻止我要你。” 她妩媚地笑,纤手缠上他脖颈,主动送吻。 “咣当”! 李赫手中长剑跌落在地,双手抱住怀中的娇美少女,发了狠地吻她,宣泄着他对她的占有。 随着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让他把持不住,他“刷”地抱起她,大步朝床榻走去。 …… 身体达到极致的快乐时,忽地传来一阵锥心的痛,似有热流汩汩流出。 低首望向痛处,她的手正攥在插.入他腹中的匕首柄上。 她狰狞地笑:“李赫,我怎会放过你呢?我们去地下继续斗吧!看谁能当活阎王?” …… 李赫猛地惊醒。 看外面天色,已是微亮。 他平复片刻,去换了套中衣裤,又着人将床褥撤换掉。 没入浴池微凉的水中,他才彻底冷静下来。 梦境,有时竟会将人心中最隐秘龌龊的心思放大、展现出来。 难怪,梦有警示之用。 李赫调息,长舒了口气。 所幸,他并未陷入。 * 宫宴那日,李赫在宫人的引领下,往金华殿而去。 他出身王侯世家,规矩自小养成,一路上目不斜视,只沉默前行。 忽听得花园中传来轻笑声。 李赫耳朵微动,却没有侧首,依旧身姿挺拔地前行。 那细碎的说话声透过繁茂的枝叶传来,少女在跟男子密密说着甚么,接连不断。 男子不时回应一声,听上去很是温柔。 在快要拐过去时,李赫装作不经意地往那一瞥,从枝叶缝隙间,见龙玉清和梅鹤亭走在一起,像是在商讨甚么。 一路向前走,梅鹤亭不时为龙玉清拨开挡在面前的枝桠,而龙玉清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李赫无声冷笑,似是再次验证了甚么,不屑地转首,不再多瞧一眼,快步离开。 此次宫宴,还是同上次一样,并没有外人,除了淳贞女帝母子三人,便是李赫。 龙玉清来晚了些时候,一来便抱歉:“我方才有事耽搁了,让母皇和李王兄久等,实在不该,我先自罚一杯。” 淳贞女帝半开玩笑道:“我们倒没甚么,你去求你恩人谅解罢!” 龙玉清便斟了半杯酒,来到李赫面前,诚心道:“李王兄,我非故意怠慢,只是事急脱不了身。我干了这杯,向你赔罪,如何?” 胡话张口就来。方才与梅鹤亭说话那样子,哪里像急事。 李赫唇角牵动,淡笑:“这有何妨。殿下忙的都是要事,自然是先顾要事。” 他将酒杯低放,与龙玉清的酒杯轻碰,仰首将酒喝干。 “还是李王兄爽快!”龙玉清面露欣喜,也将那半杯一饮而尽。 中山王却不明白,问:“阿姐,你为何只饮半杯?” 龙玉清自有她的道理,“今日宴请李王兄,是为了向他表谢对我的救护之恩,一会还要去敬李王兄,方才这杯只是为我迟到致歉,若全满上那谢救护之恩时,该当如何?” 淳贞女帝笑望着李赫,满面慈祥,“王侄,清儿年纪小,脾气又大,做事难免冲动。她也与我说了,细想一下,之前那是误会。今日既是谢你恩情,又是向你赔个不是。” 李赫一听,连忙起身,躬身俯首:“臣不敢。皇上至圣至明,臣心可鉴。” 李赫心中明白,淳贞女帝与龙玉清不计前嫌向他示好,定是有所图。 他愈发谨言慎行,黢黑双目深沉如潭,不动声色地暗察着淳贞女帝与龙玉清的一举一动。 淳贞女帝叹道:“经历波折,才知忠臣可贵。那日所有人目睹王侄被清儿下令围剿,之后又坠崖失踪,朕担心清儿之余,也更担心无法向齐王兄交待,真是夜夜难眠。熟料齐王兄海量,连怨愤之言都不曾有,还宽慰朕说你们二人一身本事,定不会有事,派了人来一同找寻。如今,你们二人总算平安归来,我不止要谢王侄对清儿的照拂,也深深感激齐王兄之宽宏大量。朕已备好大礼给齐王兄,待王侄离京之日一同捎上。至于王侄的谢礼,朕便先卖个关子,宫宴之后自会揭晓。” 李赫听她说得如此感性,硬将忠臣大帽扣在他们父子头上,心中已有不详猜测,话题敏感,也不宜多言,他只矜持地谢恩:“忠义乃臣子本分,皇上过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