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荔就干脆不问他了,自?个想。她其实挺喜欢耳骨上戴耳钉的,但之?前听?人说骨头穿个洞肯定特疼,还不好?恢复,她就犹豫了。这会儿也?还在纠结着。 最后虞荔决定好?就打三个,耳垂两个,再来个左耳耳骨。 等老板拿着打耳洞的工具过来了,见?着坐在虞荔身旁的帅哥,她反应不大,毕竟也?和虞荔认识这么久了,她也?一直都觉得像虞荔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有不少?男生追求,谈个恋爱太正常了。 她就只问两人谁先打,想打哪。 虞荔见?是手穿,又有些?不敢,靳辞宴就先来了。 看?着长针穿入耳垂,虞荔心一紧,眉也?不自?觉蹙起来。结束后问靳辞宴痛不痛,他回答得随意,说不痛,没什么感觉。 虞荔以为靳辞宴是骗自?己的,结果轮到了自?己,连着打了三个也?都只觉得有些?麻,再没别的感觉了。 就哪怕痛,可能也?因为老板的一句:听?说一起打耳洞的人下辈子?还会在一起。而忘了疼痛,只转眸看?向靳辞宴,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但他似乎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个说法,接话也?接得自?然,还淡淡笑了下。 虞荔忘不掉靳辞宴说的那句是啊,他在回老板那句话,也?就说明了他其实都懂啊,那还装什么呢。 打完耳洞老板给两人消毒工具,以及交代了一下这段时间?如何保养。虞荔听?得不算认真,潜意识里觉得靳辞宴都会知道的,他肯定很操心这些?事?。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虞荔已经接受,习惯靳辞宴的帮忙,以及依靠他?那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变为依赖?到更严重的,离不开? 想想其实是有点恐怖的,因为虞荔接受到的教育告诉她,人不能完全的依靠依赖他人,哪怕是父母也?不行,所以她从小到大都做到所有事?情自?己解决,渐渐的变为了不再需要外人的一切帮助,也?排斥与?人交流,将自?己与?所有人分隔开。 靳辞宴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表现得无所谓,他无所谓虞荔是否需要自?己,只一直在她身后,直到她转头看?过来。 - 打完耳洞从店里出来,外头天已经黑了,也?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但两人都还不饿就决定去商场里随便逛逛。 到一家化妆品店,虞荔看?中了他家指甲油,挑了几瓶想试下色,想起来前不久刚做美甲,正要拧紧瓶盖,靳辞宴的手伸到了面前。 虞荔茫然的抬头看?他,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虞荔领悟到,放下手中的指甲油瓶,拉住他的手,刷子?蘸取甲油涂在他的指甲上。 靳辞宴的指甲剪得很干净,手也?白,涂上甲油后还挺好?看?,虞荔欣赏片刻又换了一瓶试色,一连试了好?几个色,他一只手的指甲上都涂着甲油。 身边有几对情侣瞧见?,女生抱怨男朋友没耐心,又要他学?学?人家。其他几人的男朋友都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其中一个,脾气不太好?,声也?大:“娘了吧唧的,你自?个涂涂得了。” 那女生大概觉得丢面子?,拽着他要走,他还甩开手说自?己能走。 等人走了,虞荔瞟靳辞宴一眼,在想靳辞宴面对被女朋友涂指甲油会是什么心理呢?毕竟男生大概都不会特别乐意吧,毕竟这东西已经被标上了标签。 但靳辞宴给出的反应却是伸出了另一只没涂指甲油的手,说:“还喜欢什么?都试试。” 虞荔愣了两秒,就盯着他眼睛看?,而后淡淡笑了下,拉着他另一只手接着试色。等买完单出了店,虞荔说:“回头我给你卸了。” 他回答得随意,手搭着虞荔的肩膀:“用不着,我无所谓。” “被同?学?朋友看?到了怎么办?”虞荔还是有些?顾及的。 但靳辞宴却说:“我倒是愿意他们主动来问我。” 问了怎么回答?又不可能炫耀。 一直到很后来,虞荔才知道,靳辞宴跟外人说的是,妹妹给涂的。 朋友们感到诧异,想着靳辞宴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妹妹,难不成是认的?靳辞宴也?不说,让他们猜去吧。 而新年过后,一直到大年初六,靳辞宴才回北城,这期间?只要父母不在家,虞荔就会被靳辞宴接回家,偶尔过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