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才被学校告知,骆琪已经退学了。 退学?! 骆琪的退学对于顾澜来说,比单纯的离开自己更让他难以接受。 因为不敢说,所以不辞而别;因为不想商量,说明做决定的时候完全没把顾澜放在心上。 一点余地不留。 顾澜还记得,骆琪那么想变好,变得越来越好。从原来的打架逃课,到后来一心一意学习应考,甚至让顾澜有一个错觉觉着骆琪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在一起时能够更加理所应当。 难道这么一切真的都是错觉么?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相互依偎,随着骆琪的离开全部变为过眼云烟,那个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像一把利剑把顾澜心中一切的美好幻景斩的稀碎。 后来好些年,顾澜都觉着喘起气来特别的别扭,感觉身上好似破了好些个小洞,像是永远吹不起来的气球,到处透风撒气的。 骆琪走了,他的心空了。 顾澜一个人在两人同居的房子里住到毕业,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一件没落得把两人的东西全部打包寄回了自己在b市的家,后来自己买了这个小公寓,便把包裹放到了小公寓的次卧里面,除了扔掉包裹外面脏脏的打包袋,顾澜再没拆开过。 或者说再不敢触碰。 五年了,他仍然怕看到这些旧物,怕做饭的时候仍然感觉有人自后面抱住自己,怕走到冰箱面前想要喝冰水的时候有人站在冰箱前按住手告诉他厨房有温水,怕吃饭吃还没伸筷子碗里面就已经布满了最好的菜,怕一个人蜷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仍然觉着身边有个怀抱可以依靠…… 顾澜终于知道什么叫爱情始于习惯,而自己的这些习惯许是永远都戒不掉了。 顾澜突然疯了一样跑到屋里,掀起床板拖出那封尘已久的包裹,把里面的衣物全都摊在地板上,找出骆琪曾经穿过的略微宽大的t恤,一件件往身上套。 这时顾澜的电话响了,他赶紧从堆在地板上的衣服下面找出来,顾澜看了眼来电显示自嘲的笑了笑,难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嘛。 唐瑞:“喂?澜澜?你在听嘛?” 顾澜:“嗯。” 唐瑞:“想不想出来喝一杯?” 顾澜:“我不想。” 唐瑞:“那,就开门吧。” 唐瑞看到顾澜开门,用眼神示意顾澜帮忙把夹在肩膀上的过接过去,然后举起手中的红酒和两只酒杯晃了晃径,直往厨房走去:“那就在家喝。” 顾澜有些无奈:“你怎么来了,还拿着酒。” 唐瑞一边拿着自带的工具开酒,一边问:“澜澜,你确定自己不热么?”M.XiaPE.com